吃完饭俩人各自回了工作岗位,A组忙得要死,重案组则是突然空了下来,但也没人敢掉以轻心,暴风雨之前往往就是风平浪静。
何家诚瞥了眼华礼伟,只有稍微的眼神接触又收回了视线。
“小明,我要的那些文件尽快给我。”华礼伟边喝水边说,抽空还瞄了眼时间,显然稍后还有事情做。
“知道了,在整理了。”严明明一脸生无可恋,他讨厌这种工作,不能出外勤的工作都是在坐牢。
等华礼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一杯奶茶落在桌上。
严明明瞥了眼,挑了挑眉,“哇鸳鸯奶茶,今天什么日子,何sir请客的日子吗?”
“明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何家诚直接略过调侃,开始很拙略地搞好关系,他到重案组也有段时间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
“都是些旧资料,上头现在管很严,要我们多出政绩咯少惹事咯,华sir让我把最近十年的疑难案子整理给他,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免得被上头抓到把柄。”
严明明随手翻了翻,毫不客气地将最厚的一叠文件推过去,“那也看看,对你有好处的,看完别忘了给我个汇总表。”
“好的。”何家诚抱了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封面写着90年,看来是时间最久的那批了。
好不容易开完了会,钟柏元使了个眼色出门,华礼伟随后跟上,两人跑到了训练楼五楼的厕所。
这边位置偏楼层高,最要紧的是从警校毕业后压根没有警察想过日常训练的事,很少有人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所谓休息,包括打牌、抽烟、打电话赌马下注等等各种不合纪律的事。
“妈的,连开了几天会,快闷死了。”钟柏元右手举着点燃的烟,闭上眼睛站在那里。
警署后面是座小山坡,离训练楼很近,算是变相吸氧了。
“我早就想骂人了,看你坐那边一动不动,跟个好学生一样,就差做笔记了哈哈哈。”华礼伟想起会议室的场景不由觉得好笑,司马青在上面唾沫横飞,钟柏元坐在下面不知道有没有被口水喷到。
“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进去就那一个位置,离他那么近人都快睡着了。”
香烟在手,精神百倍,深吸一口,万事都有。
钟柏元猛吸一口,直到肺叶充斥着烟草的味道才摆手。
“我就是看你打瞌睡才觉得好笑啊,不过也不用那么拼啊。”
新鲜空气涌入胸腔,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振奋。
“我也不想的啊,只是我现在的位置不好出成绩,司马青也说了,今年开始就不一样了。”
华礼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你的能力换个地方不是很容易?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至于司马说的,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呢。”
这些年改制、考核提了不下十多次,都快免疫了,要说唯一的一次真刀真枪做出成绩的,就是钟朗被赶走那次。
“我有预感,这回真的不一样。”
华礼伟看了眼扶手上东一个西一个的香烟屁股,夸张道,“你现在抽烟比我还凶,小心肺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