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钟sir怎么会来这里。”花姐整理起柜台上的账册,却是心乱如麻。
“原来钟sir就是钟柏元吗?”
花姐错愕地抬起头,想要解释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口。
发财巷原先是钟朗的地盘,现在却是钟柏元在暗中照顾。
“花姐,那天钟sir和阿文明明约好的,为什么最后没有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阿文地下有知,也会谢谢你的。”
花姐捂着脸低头,身子不住地颤抖,竟是哭了。
“他们……一直在我这里接头,那天……”她抹干净眼泪,强忍着悲伤,“那天老东的人突然闯进来说要找阿文,我让他快跑,他就跑到外面……晚上的时候听说已经被打死了……”
“那钟sir呢?他有没有来过?”
花姐摇摇头,“一直没有来,不过……”
“不过什么?”
“阿文出事之前他打过电话给我,问我阿文有没有到这里。”
何家诚握紧了拳头,面上仍不动声色,“有说其他的吗?”
“没有,到现在电话也没打过来。”花姐坐在椅子上没再说话,心里却清楚,何家诚特意跑过来问,说明钟柏元和阿文的死有关系。
回忆起当时的语气,钟柏元似乎是在确定老东的人不会跑空,他又再一次地杀死了……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吗?”花姐恢复了往日的泼辣,这几天她因为这件事吃不好也睡不好,闭上眼都是阿文在笑着叫她名字,有时又是一副鲜血淋漓的悲戚面孔,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何家诚识趣地走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哥,这么快啊?”蹲在门口的混混连忙起身,不好意思地驼着背。
“花姐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她了。”
混混则站在门口目送着何家诚的背影,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脾气不好是真的,身体没见什么不舒服啊?”
“小四!你在干嘛!看半天门为什么一个生意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都喝西北风了!”走廊深处传来花姐的抱怨声。
叫小四的混混连忙应了声,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是看门的,又不是拉客的,生意不好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自己上吧。
等何家诚回到警署,正撞上一脸衰样的刘小杰,还没打招呼就被一把拉住。
“请我喝奶茶,走!”刘小杰走得飞快,就跟后面有鬼追一样。
何家诚瞄了一眼,没见着什么人,但看到楼上几个组长科长往会议室的方向走,知道他们是连轴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杰哥,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家里出事了?”何家诚接过刘小杰的背包,以防他一个没站稳摔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什么意思?”内部消息?他倒是想有。
“你调走没多久,A组就开始忙了,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刘小杰将说未说,似乎要吊一吊何家诚胃口,但又突然觉得没意思,“请我喝奶茶,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