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嘉文说过他和钟柏元在花姐的场子接头,要被认出来的话也是花姐那边更有可能,如果可以的话,何家诚并不想在办案的时候碰见花姐,留着这个身份万一以后有要紧事找陈嘉文还能用一用。
梁一凡则陷入了纠结,A组的人哪个不是要上前线的,留一个只做后方工作会被人骂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现在留下何家诚,要是以后不能用,等于是给人一个把柄握在手里。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有想好去处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听重案组的华sir说,他那里可以暂时要一个人,至于以后做什么,要等上头安排了。”
其实还可以回交通管理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打个书面报告上面一定会同意,就是几位上司脸上不好看。
梁一凡听说何家诚能自己找到事做也就放心了,那时候他跟叶英雄闹了好久,现在把人放回去多没面子,给了重案组就算卖个人情了,反正是何家诚自己找的,叶英雄也怪不到他头上。
得了梁一凡放人的准信儿,何家诚跟华礼伟一说,约好了周一正式去重案组报道,在此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永福墓园,何家诚站在一块墓碑前,放下一束菊花。
墓碑上的郝宗杰面无表情,他出事后家人也不来往了,这张照片还是档案里截下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何家诚转头,竟见到了单如珍,只是她跟原来不大像了,憔悴许多,一时没认出来。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裴太太。”
单如珍冷哼一声,“你用不着讽刺我,我从没对不起他。”
她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前,转身想走,却被何家诚的话叫住。
“你知道吗,我后来去看郝宗杰,他没有害死你父亲。”
那时的郝宗杰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单成均的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提到单如珍就有明显的雀跃,这绝不是一个杀人犯正常的反应。
单如珍突然扑到墓碑上痛哭起来,口中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她也这么认为吗?还是她发现了什么?何家诚看着悲痛的单如珍,不知如何安慰,等她哭了一阵,发泄完了仿佛没事人一般站起来整理好头发。
“你在隐瞒什么?你知道什么?”
单如珍看了何家诚一眼,“跟你无关。”
“我只想劝你一句,无论发现了什么不要自己去处理,你应该先报警。”何家诚的劝诫并没有阻止单如珍离开的步伐,反而越走越快,如同一名无畏的女战士。
“你采取行动之前,起码想想郝宗杰是为什么死的,他死的究竟值不值……”
单如珍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墓园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