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很是骄傲,若猜得不错,十有八九是温存去干的,何家诚算是看出来了,华礼伟破案经验丰富,手下人也都受了不少磨练,温存和严明明这对表兄弟,一静一动,最得他的心意。
“这样说来线索就断了。”
“别操心了,这案子都查了十几年了,倘若有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又打发了何家诚,心情只觉得更加沉重,华礼伟能宽慰别人,却宽慰不了自己,这件案子就像系了铅块绑在心上,只会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至于何家诚说的什么偶然看到卷宗的鬼话,他压根不信,看样子有空还得去调查一下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怎么对这案子如此上心。
何家诚出了警署并未直接回家,事实上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像是被跟踪了,他断是没有背后长眼的,后脖子总凉飕飕,忍不住往墙上的玻璃窗看,一下就看到点眼熟的。
若是没记错,有个人跟了三四条街了,只是压低了帽子,看不清面容,身材倒是有点熟悉,可离太远也不敢确定。
灵机一动,何家诚七拐八拐转进了一栋居民楼,这里原来巡街的时候来过,前后通畅,四周都可走,躲人正好。
那人跟着何家诚上了楼,却左右不见人影,当是自己跟丢了,正要作罢,被突然出现的何家诚吓了一跳。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是各分东西,进水不犯河水了?”何家诚难得意气用事,心里还打鼓,陈嘉文这回找他定是有重要事。
“这么大路,谁都能走,你管老子这么多。”话刚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之前的芥蒂一扫而光。
何家诚扑上去钩住陈嘉文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一时激动手上没轻没重,陈嘉文赶紧讨饶,两人查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关注,找了隐蔽的地方说话。
陈嘉文将自己如何被威胁,又被开除成了钟柏元在鸿运帮的线人,一一道来。
“钟柏元竟然这么恶毒,亏我一直尊敬他。”何家诚愤愤然,而陈嘉文又何尝不是,他们进警署第一天起就由钟柏元照看,跟警校时的老师没什么分别。
“糟了,你既然被开除了,没钟柏元的认可,以后还能恢复警察身份吗?”
陈嘉文苦笑着说,“我从进了鸿运帮那天起就断了念头了,眼下我只希望早日摆脱钟柏元的控制,和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在警署待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人心险恶看了不少,我是再没什么宏图大志了。”
好好的一个青年警员,就被那些肮脏的人逼到这种角落,虽有不忿,但何家诚也能理解,他还有家人,若何强还在世,自己也会选择躲开过一辈子的。
“我既已知道你的难处,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你这次找我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