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头,见是个面善的年轻人,便回答,“我回家,准备回家了。”
“婆婆,你在裴家是做什么的,怎么这时候回家呢?”严明明越看越可疑,奈何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又能做什么呢。
“我啊是奶妈。”老人不好意思道。
“奶……妈?”严明明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封建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宅院,马上反应过来,“您奶——哦不,您是谁的奶妈?”
“自然是二少爷的。”老人眼中蓄满悲伤,有一瞬间,严明明在她身上体会到了与单二太太一样的感受,同样是作为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
“二少爷,是个好孩子,打小就是好孩子……”老人有些哽咽。
严明明大概猜出了点,这老人是裴兆安的奶妈,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死了,还死得这么惨,老人接受不了,想离开罢了。
“婆婆,您既然是裴二少爷的奶妈,想必很了解他了,您能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严明明想了想,掏出警官证,“我是警察。”
华礼伟这边刚收到裴兆安工作室的消息,严明明则屁颠屁颠地跑到面前,一副略微得意地模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华礼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手下人使个眼色都能看出不对。
“我在裴家逮住一个婆婆,今晚的飞机,险些就出国投奔女儿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说重点。”
严明明立正稍息敬了个礼,“报告sir,根据那个婆婆说的,裴兆安确实有个女朋友,但因为父母管太多所以一直没跟家里说,我还打听到,裴兆安跟婆婆说,自己在做一些新的珠宝,打算放女朋友的画廊卖。”
“确定他的女朋友是单如珠?”华礼伟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证明。
“我把单如珠的照片给婆婆看了,婆婆确定是,说一看就很漂亮,印象很深刻,还说裴兆安的女朋友是外国留学回来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等下要去裴兆安的工作室看看有什么线索,你把这两个人的人际关系再梳理一遍,我就不信两个人谈恋爱一点风都不透。”
“可是华sir,我刚从裴家回来,问了一天都。”
香港的有钱人里,裴家的关系算复杂的,就三妻四妾这套在他们家还没被取缔呢,死的裴兆安是独子,要是他弟弟裴兆远,那真的不连轴转个三天根本理不清。
“这样……”严明明燃起一丝希望紧接着被泼了冷水。
“A组那个何家诚,来了好几天了也没事做,你带他去,两个人肯定干得快,明天早上之前给我汇报。”华礼伟拿起外套飞也似地离开了,留下严明明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