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鸭店内,两人各点了一份烧鸭饭。
钟柏元吃得津津有味,华礼伟却是没动静。
“怎么了,没胃口?”
华礼伟皱着眉摇头,盯了一会儿,慎重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有个孕妇吸毒发狂的案子?”
钟柏元呼吸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边嚼边问,“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怀疑今天的案子和那件有关系。”
“你吓傻了?两件案子怎么可能有联系,况且隔了这么多年。”
“不对,”华礼伟仿佛在回忆,“真的很像,无差别攻击人,发狂的样子,还有倒下去的时候直挺挺的,浑身僵硬。”
钟柏元没想到,那件案子居然让华礼伟如此印象深刻,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把陈嘉文弄出去,绝不能因为就这样半途而废。”
“你的意思是,今天这几个人也是吸毒了?”
“不,感觉不像,他们真的只是吸毒这么简单吗?”多年的办案经验让华礼伟产生了怀疑,他见过太多因为毒品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也许跟这些人有些相似,但并不是完全一样。
“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太累了,”钟柏元低头继续吃饭,“今天发生的事不是我们这种级别能解决的,具体怎么处理最好,上头会想办法。”
和安医院因为今天的事故接待能力已经接近饱和,许多没什么急重症的住院病人都办了出院手续,护士和医生都忙得人仰马翻。
两个小护士好不容易有个喘息时间能喝口水。
“整个香港又不是就我们一家医院,用得着全送过来吗?”
“听说警察跟院长打过招呼,为了方便管理,担心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病毒,你没看到外面一圈都是警察执勤吗?”
“那我们进出要检查吗?不是很不方便。”
“忍忍呗,听说那几个罪犯很凶残的,很多人送来身上都少了好几块肉。”
“咦——这么变态的吗,太吓人了。”
在和安医院此起彼伏的警铃声中,一间隐蔽的病房内,病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何家诚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