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激动地拿着一张表,仿佛保命符一般牢牢抓在手中。
“这个人年纪跟你差不多,和他姐姐一起到香港的,老家没有什么亲戚,他加入帮派后没多久就被仇家打死了。”阿彪越讲越兴奋,确实再也找不出比这个更合适的身份了。
“他的姐姐?”赵宏阴着脸,似乎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阿彪连忙摆手说,“你放心,他姐姐来香港没多久就生病死了,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赵宏盯着表格上和自己没有半点相像的照片,冷漠地说,“就这个吧,我现在就要。”
按通常的规矩,是要先付定金然后等一个礼拜的,但是阿彪根本不敢反驳,从背后的保险柜里翻出几张卡片和一台拍立得相机,然后拉了一根窗帘绳,背景布落了下来,对着赵宏拍了几张照片,选了最合适的一张,准备去工作间。
肩膀一痛,战战兢兢回过头,举起手上的东西,“我要把照片换上去才行。”
“我跟你一起去。”
工作间很隐蔽也很小,藏在柜子后面,打开灯一目了然,桌上放着各种工具,因为没有窗户,所以空气中泛着一股焦油味。
证件很快做好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多少钱?”
“五……五千。”
赵宏似乎很满意,掏出一沓钱扔在桌子上,头也没回地走出去,阿彪总算松了口气,颤巍巍地把钱装进皮夹子,这大概是做生意最为憋屈的一次了。
他抽出一支烟,点上,烟味和焦油味混合成一种强烈刺激性的气味,让他止不住咳嗽起来。
正当阿彪要出去透透气,额头被重重砸了一下,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留下,脸上一阵瘙痒,焦油味混着血腥味让人作呕。
事情还没有结束。
赵宏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头上的鲜血逐渐蔓延到地板形成一块块深色的印记,他拿起电焊笔,用小刀在电线上划出一道小口,然后插上插座,放在凌乱的桌子上,簇拥着一堆易燃物。
“不……救……救……”受到重创的人,眼睁睁看着门关上,却没有半点力气爬起来,最终放弃了挣扎,意识模糊之中,只闻到一股烧焦的肉味。
翌日,报纸上刊登了一条新闻,一个制假窝点在伪造证件时引发大火,一名犯罪嫌疑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