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昨晚上谈合作,和宝岛来的马总喝多了,不好意思,我下一次一定会注意。”
嗯,措辞严谨妥当,应该能哄好的吧?
然而,我好像计算失误了。
等我陪着马总和林幼鱼拟定了一个合作书,确定昨天晚上的合作内容的合法性之后,又带着马总在渔市这边兜兜转转游玩了半天。
日落西山,我才发现李鸢连个信都没有给我。
送马总回到酒店,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李鸢?”
电话终于接通了。
“有事吗?”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我怔了怔,试探着问。
“哦,也是,我今天睡了一个白天,忘记找你请假了,对不起啊周总。”
李鸢声音冷淡得让我汗毛直立。
“有这样说话的必要吗?”
我张了张嘴,无奈的说道。
“嗯,有。”
我,无言以对。
“我昨天真在谈生意,不信你问小林,他知道。”
“我问过了,是宝岛的那个马总,我知道这个人。”
李鸢淡淡地说。
“喝了那么多酒,你不怕被林幼鱼捡尸吗?”
这么一句话说出来。
我瞬间明白了,敢情她吃醋了?
只是,这吃醋的模样,好像有点不太可爱啊。
“不怕,昨晚上是马总扶我回去的。”
“我昨晚上,马总就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
我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撒了一个谎。
“你在摸鼻子?”
李鸢忽然转移了话题。
“额?”
“你怎么知道的?”
“你撒谎的时候,就会摸鼻子。”
我脸色微微一烫。
“算了,这次我姑且相信你,不过你下次,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接我的电话,明白吗?”
我如蒙大赦,轻松一口气之余,连连称是。
好说歹说,还签下来诸如回去之后要请李鸢吃饭喝酒,要接她上下班一个月等等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我终于将人哄好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
这妮子,折磨起人来,还是有点手段的。
我轻呼一口气。
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我准备进入我自己的房间时,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苏清浅的?”
我愣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南钺对吧?”
“嗯,你怎么知道?”
神了。
今天遇到两个女人的电话,都跟他丫的诸葛亮一般。
“猜的,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电子元器件厂商要么是我的人,要么是我的合作伙伴了,你肯定会去找你的大腿商量对策的。”
什么叫我的大腿。
不过说得也对,林幼鱼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的确是我抱的大腿。
抱大腿不可耻。
可耻的是没本事抱大腿,抱了大腿还没本事抱紧,这两种才是最可耻。
“嗯。”
我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有事吗?”
“尾七过了,我捧灵回老家,我现在在金陵,你要是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我们好几年没回家了,来陪我逛逛。”
苏清浅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我犹豫了一下,是挺久没去看奶奶了。
也该回去看看老家的风景了。
“行,那我买明天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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