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魏公铭蹙眉。
“陛下悬赏天下名医为太后治病,袁厝居然也去了。”王全安道。
其实他是偷偷来见田雅芸,不料被魏公铭撞见。只能把刚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魏公铭的确惊愕,“他去作甚?”
“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去了。”王全安本想打听一番再告诉他。
魏公铭顿时一声冷哼,“会那么点子奇淫巧技就不知天高地厚,给看不起病的穷泥腿子开点方子就算了,居然还敢去见太后!”
王全安撇了撇嘴,并未搭话。
魏公铭被关氏气得晕头转向,也不想再在家中呆,“你明日去催一催,让他们快把县衙后面的园子收拾出来,把我的东西搬过去。”“
他呆在侯府就觉得压抑。
王全安立即应下,不敢停留,匆匆赶回了县衙去。
此时柳月初与袁厝四目相对,二人中间隔着小桌,桌上一根红烛。
烛光影影绰绰,映着对方满是不解的脸。
“大齐百姓都知陛下孝顺,但孝顺的是不是有点儿盲目?好端端的,居然把你召进宫曲试一试。”袁厝是懂一些医术,但也是小伤小病,“还是你有什么瞒着我?莫非跟随过哪位神医学过?只是没告诉我而已?”
“我这点儿本事可没有隐瞒娘子,只是太后的病症,我知晓些。”袁厝不是自己去应赏的,而是被太医院请去,他们查出太后多年积累下的毒来自楚国。
而袁厝曾经的游记上写过此物,所以把他喊去问一问。
柳月初更是纳闷,“夫君可没去过楚国,怎么知道此物的?”
“是一位长辈留下的记载,我不过抄撰而已,我也没见过那毒草。”他脑中蹦出的是皇室宗祠附近的无字碑。那是他去挖坟时,棺材里面摆着的书籍。
柳月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知道他在故意敷衍。
袁厝被她盯得慌了神,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父母也是死于这个毒。”
柳月初倒嘶一声,这的确让她很意外。
她仔细回想,前世太后似乎就是今年这个时间段薨殁。
那时她不知道这些隐秘之事,还以为太后是雪灾之时留下了病患,年纪过大故去的。
“所以那个人派了侯来到你身边,也是怕你被下毒?”
袁厝颇有意外,没料到她想到了这里,“或许吧,谁知道呢。”
柳月初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袁厝的故事如此复杂。
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但她也不愿再问。好似看到他痊愈的伤口,又硬生生地划一刀让它出了血。
“没关系,你现在有家,有我。”她窝了袁厝怀中。
从她表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