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敕自觉是个男人,还想护住姐姐,却没想到他才是羽翼下的小鹌鹑,只懂卑躬屈膝,乖乖听话。柳月婵的眼神闪闪发光,娇弱的身躯遮掩不住畅快的心,二姐果然是好样的!
家丁们有些惧怕,连忙接过柳月初手中马鞭,去止住马匹发疯。
柳月初淡然如水,拿了帕子擦擦手,“还是右丞府呢,马车都不修得结实些,以后行路注意些,横冲直撞浪费银子的。”
她搭着白芍的手上了后面的马车,吩咐绕开地上的零碎渣子,就这么直接回府了。
裴淳气得脸色青紫,他从未这么憋屈过!本想给柳月初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被马踢了!
“报官,咱们报官!她砸了咱的马车,不能就这么算了!”下人不由嚷嚷道。
“放屁!你是想告诉全天下,小爷被个娘们儿欺负了吗!”裴淳不觉得理亏,却很要脸。
“那咱们咋办?”
“咋办?回府!他妈的,一个小娘们儿而已,怎么脾气这么大……”裴淳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立即带人匆匆离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魏公铭也在角落中。
他让雇来的马车先送了关氏回家,他又在郡主府与诸多公子应酬了半晌才离去。
没想到路上看到了柳月初,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仔细搜索回忆,眼前的柳月初让他熟悉又陌生。
他熟悉她刚刚的璀璨笑容与彬彬有礼,也熟悉她隐忍的不耐和谦让。
但他想不起柳月初发脾气的样子。
即便前世他们曾争吵,也是她悲伤流泪或沉默不语,如此的犀利霸道的柳月初,他自始至终都未见过。
魏公铭一时迷茫,这到底是不是他前世娶回家的柳月初?还是他一直不知道她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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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接受后者。
因为想起了她临终之前请圣旨的恩断义绝。
他突然眼神一凝。
对面巷中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袁厝慢条斯理地走着,手中拿了摔炮,时不时的扔一个听响儿。
房檐上一道身影疾驰如闪,似夜晚的猫儿,在前面的暗巷中飞身而下。
“就算被小娘子震撼到,没能英雄救美,您也不至于把我的摔炮都扔了吧?哪里有个主子样儿。”侯来抢过他手中仅剩的两颗,自己把玩。
袁厝掸了掸手中的灰,想到柳月初刚刚跋扈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主人是在夸我吗?”侯来自作多情。
袁厝也没纠正,“你既然这么可爱,去把书坊收拾干净,配好的除虫药也掸去四角。”
“掸好别忘记放香茅叶。”
两次相见,她身上都有香茅粉的味道,想必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