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是淮西党的领袖,胡惟庸的恩师,是可以像父亲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对于老恩师,胡惟庸没有丝毫的隐瞒:“依在下看,太子殿下表面温厚,其实是被刘基、宋濂那帮人给带坏了。他和淮西勋贵不是一条心,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弹劾一下他!”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这是中书省各位属官,延安侯、吉安侯、平凉侯这些文武百官都忍朱标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都想借此机会联名上书弹劾一下他,弹劾他不孝。”
李善长不阴不阳的说道:“就是不能废掉太子,也会动摇他的威信。日后,自然是不能像现在如此嚣张!”
虽然从韩国公的脸上看不出态度,可是胡惟庸听说,李善长有意要把小女儿嫁给太子。
两人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他自然不会想让自己看中的女婿倒台。
所以胡惟庸说道:“这些都是那些莽夫的做法,在下自然不会这样做!”
“哦,那你想怎么办?”
“在下要等,等那些莽夫对太子殿下出手,再出来保举太子!”
他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朱标这人太过于轻狂,被人抓住把柄,要弹劾他不孝。
这在那个年代可是大罪,整个人的人设都要崩塌。
如果自己能出手相救,朱标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日后自己在中书省,也好有更大的作为。
“哦?”李善长对胡惟庸自认为聪明的做法不屑一顾,“那就就等着从中书省左丞相的位置下来吧!”
胡惟庸听了,疑惑的看着李善长,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是有玄机。
那些刁民公开肉骂国母,那是犯了欺君之罪。
昨晚是元宵节,不便动刀兵也就罢了。
要想杀他们,今日午时就可以动手。
说是没有足够多的刽子手,可是我大明什么都缺,还缺刽子手吗?
难道殿前亲军就不能代劳?
以陛下雷厉风行的性格,推辞两日,分明就是要放了他们。
至于让朱标跪在奉天殿,这完全就是父子二人作秀,把这个人情送给朱标。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向老前辈问道:“老相国的意思是,陛下不想杀那些冒犯皇后娘娘的刁民?”
聪明人都是看破不说破,李善长对于胡惟庸出言相问很是不满。
这关乎胡惟庸的前程,谨慎点还是可以有的,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听到有刁民诋毁皇后娘娘,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被太子殿下劝住了。对于灯谜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陛下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在下明白了。”胡惟庸做了一个揖,起身告辞:“多谢老相国教诲!”
既然陛下和太子之间,只是一个政治秀。
身为丞相,当然是要配合把秀做足。
胡惟庸回到中书省,把中书省的一众官员都叫去,要大伙一起陪着太子殿下为民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