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真的没听错,黎见山缓缓走上台,接过那个厚厚的信封。
张安意给他递了个麦克风,然后乖乖退后了一步,把舞台让了出来。
“听说这个奖还要分是吗?”
黎见山一开麦,就是压迫感满满。
台下没有一人敢说话。
黎见山说这句话时,是看着于哲茂说的。
于哲茂再怎么迟钝,他都能看出黎见山的脸明显黑了。
完犊子。
于哲茂秒怂:“没有没有,不用分不用分。”
黎见山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眼神,
“我觉得呢,把幸运,分给大家也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他转身看向张安意,把信封塞了过去。
“那个,小意,帮我分下去吧。”
“诶,好。”
张安意乖巧答应。
这时,一个于哲茂轻轻地去世了。
天要亡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那么倒霉!
张安意和几个工作人员配合着,派到了于哲茂这里时,他停住了脚步。
于哲茂抬手等张安意塞钱来,可张安意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于哲茂没看见站在身后的张安意的表情,甩了甩手,往后面做了一个“拿钱来”的手势。
不过他甩了几秒钟,张安意仍然没有把钱放到他手里,
并且,他还清晰的感受到,张安意向他接近了,并且双手握在了他的轮椅扶手上。
接着,他听见了张安意的低语,
“喔,你不知道吗?黎先生说不用分给你。”
“什么?”
于哲茂一愣。
“我是说——”
张安意拖长了嗓音,缓缓地从于哲茂背后靠近,脚步轻得如同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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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靠近到足够近的距离时,微微倾身,凑到于哲茂的耳边,
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般开始低语:
“水再深,也淹不死会游泳的,
倒是不会水的——别贸然下水才好。”
这句话是反送给于哲茂的。
于哲茂一怔,猛地转过头时,张安意已经不见了。
颁奖典礼即将结束,大家也开始纷纷散场。
此时的张安意人在主席座的侧面,正弯着身子和黎见山说话。
“黎先生,钱已经按您吩咐派完了。”
黎见山侧耳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名字是你换上去的吧?”
说着,他睨了张安意一眼,
“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
张安意把身子弯得更低,“不不不,我是真心实意地想把这份祝福带给您的。”
黎见山冷笑,“嗯,十年不见了,是学聪明了些。”
“那您十年前说的那番话还作数吗?”张安意一脸认真。
黎见山收起了目光,面部肌肉微微牵动,那是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
“呵呵,还记得呢?”
见周边的人都散开了,张安意也不介意把过去直白地说了出来:
“记得。您说,如果我入伍能待个三年,能受得了磨炼吃得了苦,您就让我和黎正在一起。”
“我在里面五年了。”
黎见山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然后重重地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待五年了也不知道里面的禁忌吗?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