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操作后,水终于停下了,但卫生间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水塘。
“专业的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做哈。”
黎正挠了挠脸,满脸尴尬。
张安意点了点头,刘海湿哒哒地黏在脸上,
“赞同。”
张安意环顾一周,看来这澡是没法洗了,这房子是没法住了。
明天还是得找人修。
“黎老师,您看是不是有义务收留我几天呢?”张安意眯眼笑。
听到这话,黎正脸上分明有些犹豫,
“这个是我不好,要、要不我到楼下给你开个酒店?”
“你就说收不收留我吧,不行的话我就只能麻烦左策老师了。”
张安意仍然笑眯眯,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与威胁。
听见了左策这个关键词,黎正马上皱起了眉。
黎正瞥了他一眼,谁让他还爱着呢?
爱着的人最吃亏,哪里斗得过张安意?
于是他好声没好气,算是答应了。
“赶紧穿衣服,别冷死还要我花医药费。”
“冷死了就不止要医药费了吧?还要丧礼费火葬费……”
这个张安意熟啊,在黎正面前掰起了手指逐个列出来,
不过没数一半,就被黎正推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张安意把自己擦干,然后换上了一整套衣服,心情愉悦地坐上了黎正的车。
车里开了暖气,暖乎乎的,黎正怕他着凉,还给他塞了几个暖宝宝。
看来——他的运气也不算太背。
踏进黎正家门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离上次来,已经隔了半年之久,一进门,张安意就看见了房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面一家三口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放在架子上的小熊玩偶也已经消失不见,上辈子放他骨灰盒的地方,现在放着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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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红白格子相间的围巾,张安意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十年前,他送给黎正的。
现在那条围巾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哪儿,那儿不是放衣帽的地方,所以显得格外显眼。
然后张安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黎正轻啧了一声,把他推进了卫生间里去。
“赶紧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拿衣服,别着凉感冒了。”
黎正那么说,张安意才发现自己冷得打颤,赶紧钻进去打开了热水。
黎正家的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浴室是一块有颜色的推拉门,
门一关,就算走进卫生间,也看不见浴室里面的风景。
不一会儿,张安意听见了卫生间门被打开。
“衣服和浴巾给你放这儿了。”
张安意扒拉了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两只圆滚滚的眼睛往外瞧,
“我可不穿叶苏苏给你买的衣服喔。”
黎正看见了他,几步向前,然后给他关上了门,
“……我自己买的。”
“喔~”张安意心满意足。
洗过热水澡后舒服多了,室内开了暖气,张安意抱着脏衣服走了出来。
此时的黎正正在整理床铺。
张安意探头往里瞧了瞧,卧室里空了将近一半,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床头柜放着的一瓶药格外显眼。
“这是什么?”
张安意毫不客气,走过去拿起药瓶看,说是药,里面装的更像是……小熊样貌的软糖。
“啧,别乱动,褪黑素而已。”
黎正把药瓶抢了回去。
“喔~原来有人想我想得睡不着喔?~”
张安意嘻嘻。
黎正瞥了他一眼,“少来,今晚你睡沙发。”
张安意:?
不嘻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