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棯安哀嚎一声,当初他去买的时候那个商贩明明说这是最新的地图,果然他是被骗了吧。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宋棯安皱着眉头道:“地图错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在这里已经转了三圈了,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宋棯安环视一圈满地荒草的田野,这可不行,必须离开这里:“马车不太好走,你先和周嘉待在这里,我去前面探探路。”
周嘉探出脑袋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魏朝阳似乎忧心忧心忡忡:“我们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宋棯安一边把马绳套到旁边的树上,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我转了三圈都没有找到,应该是找不到了。也怪我,本来路越走越窄我就应该察觉不对劲,但是太相信地图了。”
随即他一拍脑门,懊悔道:“早知道应该在官路上走了,唉,怪我想要早点到才选择抄小道走……”
魏朝阳似乎并不责怪他,安慰道:“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野外待这么长时间呢,”他深吸一口气,感到空气中都是草木的香气,不禁感叹道:“说不定在野外过夜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呢!”
宋棯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现在天气还有点凉,不适合在野外过夜,更何况魏朝阳的身体也不允许他们在野外停留太长的时间。他叮嘱周嘉照顾魏朝阳后,便快步消失在了杂草中。
周嘉和魏朝阳看着宋棯安背影消失,两人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周嘉觉得师兄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不管她做什么,合不合仪,魏朝阳都不会再训她了。这种变化不仅没有让她感到高兴,反而让周嘉心里发毛,觉得师兄肯定是要找一个时间来和她算总账,在暴风雨未来之前,周嘉根本不敢和魏朝阳多说话,生怕哪一句话激了师兄,让暴风雨提前来了。
魏朝阳也是很纳闷,他已经听取了宋棯安的意见,对周嘉也不再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训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他变了态度,周嘉躲他躲得更厉害了,他们在马车中,可以一个时辰不说一句话。
他有意改变这种状况,于是主动开口道:“嘉……”
他刚一开口,周嘉便手忙脚乱往车外爬,口中不住叫:“师兄,我去外面看看二哥有没有回来”。
宋棯安才刚刚走,哪能这么快回来?魏朝阳心里有些受挫,这是不想和他交流的意思,他刚刚鼓起的勇气被周嘉这句话给戳破了,只好怏怏闭住了嘴。
他可以听到车外的周嘉大喊:“师兄,二哥还没有回来,我在外面等着他。”
连待都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了,魏朝阳更伤心了,他哪知道,此时周嘉心里已经快急死了,她觉得暴风雨就要来了,但是可以当成“伞”的二哥却不在,幸亏她机灵,马上找机会溜下了马车。
但这样阻得了一时,阻不了一世,她把自己这段时间所有做的错事都想了一遍。比如,不听二哥提醒,兴致勃勃要学驾车,结果惊了马,把师兄额头上撞了个大包,现在师兄额头还红着呢;还有昨天,若不是自己非要去追那个小偷,丢下师兄和二哥,最后连累二哥冒着雨找她……
周嘉越想越懊恼,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心中不住念叨:“二哥快回来,二哥快回来啊!”
但是宋棯安可听不到他的念叨,他围着四周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找到了一条小道,在地图上做好标记,这宋棯安不禁有些怀疑,路这么少,他到底是怎么走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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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这条小路可以出去,宋棯安沿着这条小路走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遇到了一个过路的樵夫。
这个樵夫已经很老了,他驼着背,身上捆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木柴,步履瞒珊,木柴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宋棯安见状赶紧上去帮忙扶了扶,心中担忧魏朝阳和周嘉,他看了看远处的小路,没有再走下去。
不如问问这个樵夫吧,宋棯安心中想着便问出了口:“大爷,这条路通向哪?”
那老大爷的耳朵似乎不是很好,宋棯安又重复了两遍自己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两边,宋棯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荒郊野岭的,这个老大爷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
他在四周视察过,根本没有人住过的房屋,也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个老大爷的出现有点凑巧了。
宋棯安心中暗暗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似乎毫无所觉的问着自己的问题。但他的手可没闲着,一只手有意扶着老大爷的手臂,另一只有意放在老大爷的手腕处,毕竟人的脉搏是不会骗人的。
只是这一摸,更让宋棯安更是提高了警惕,这个“老大爷”的脉搏跳动强而有力,根本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所能有的。
宋棯安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好,魏朝阳和周嘉那边恐怕也有危险!
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甩开这个老大爷回去,这个老大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率先出手了。似乎是意识到宋棯安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老大爷口中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宋棯安猜测他是在给他的同伴传递消息,忙出手阻止。
这个人也不容小觑,宋棯安不过微微出神一下,一把软剑就对着宋棯安的心口刺了过来。
幸亏宋棯安早有防备,早在这个人出手的时候,他马上反应过来躲避,这才没有受伤。虽然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但是宋棯安手中的暗器居多,一时让杀手不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