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我带你进去,仔细别受凉了。”皇上说道。
两人牵着手进殿,采月将饭桌上的禁书双手递给皇上说道:“皇上您的书。”
“这是什么书?”沈眉庄好奇问道。
皇上将沈眉庄扶坐在榻上,接过书说道:“这就是汪景琪写的那本书。”
“臣妾能看看吗?”沈眉庄故意问。
皇上正有此意递给沈眉庄说:“你看看这本书写得如何?”
“此书真是可笑!毫无原则的夸大年羹尧,为了取悦年羹尧真是花样百出,甚至不惜胡编乱造抹黑皇上,幸好汪景琪已经伏法,不然此书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沈眉庄义愤填膺道。
皇上没想到沈眉庄如此维护自己,心里不禁感动,他试探的说道:“莞嫔觉得我不该祸及家人,觉得他的家人亲眷有些无辜被牵连,你怎么看?”
“皇上,有什么话都和莞嫔说,又干嘛来问臣妾,臣妾不如莞嫔聪慧过人,不懂这些。”沈眉庄故意装作吃醋的样子说道。
皇上连忙哄道:“眉儿,当时她正好在养心殿,我便多问了一句,一开始我就想问问你的看法的。”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汪景琪得道时家人亲眷得其荣光同享,怎么能不同其苦呢,何况汪景琪此书意图动摇皇上的江山社稷,就是将他们一族千刀万剐都不足惜,皇上仁慈,只取其始作俑者的性命,已是他们亲族的万幸了。”沈眉庄知雍正喜用重典,顺着话头说道。
皇上果然如遇知音般说道:“眉儿总能理解四郎的苦心。”
“还请四郎不要怪罪莞嫔,莞嫔是心善之人,总想着饶恕别人,可是朝政治世不是一味的放过纵容,需知沉疴下猛药,非常出重典,四郎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实在太辛苦,旁人不知四郎苦心,眉儿永远都会站在四郎这边,永远会理解四郎的。”沈眉庄看着皇上深情的说道。
皇上高兴的点头说道:“眉儿,我寻了几匹软烟罗带来了,你用来糊窗屉或作帐子都好,软厚轻密薄薄一层,日头光透进来明亮不刺眼。”
“多谢四郎,听说软烟罗只有四样颜色,一样雨过天青,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是银红的,珍贵的很,那银红色又叫霞影纱,我在外祖家曾经见过一次。”沈眉庄笑道。
皇上看着沈眉庄笑道:“眉儿想用哪个颜色都行,四郎都给眉儿寻来了。”
“家书中说,臣妾的族妹就要出嫁了,臣妾想赏两匹软烟罗陪嫁,四郎能应允吗?”沈眉庄请求道。
皇上连忙应道:“当然可以了,少了什么颜色,你告诉我,我叫他们再去寻就是了。”
“四郎待眉儿真好。”沈眉庄感动说道。
皇上拉住沈眉庄的手说:“四郎会永远待眉儿好的,只要眉儿好好的陪在四郎身边就好。”
“哎呀。”沈眉庄突然惊呀痛呼一声。
皇上连忙问道:“眉儿你怎么了?”
“四郎,孩子踢疼我了。”沈眉庄解释道。
皇上看着沈眉庄的肚子起身上前轻轻抚摸说道:“咱们的孩子就是有劲!”
话音未落,皇上抚摸着肚子的手便感到一下胎动,皇上激动不已:“眉儿,咱们的孩子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