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南春借口南月的身体不适,要休息一会。回到里屋,他偷偷与南月换了衣服,戴着帽子,装成她的模样,缩在被子里让大巫取了血。
两个装着与柏寻匹配的生辰八字的红绸袋子入了圣火。
大巫跟村西头得了疯病的傻大牛似的,绕着火堆摇着铃铛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地跳着。
他说,到了时间未燃尽的那个便是柏寻的天命所归。
最后南家的红绸袋子未燃尽,就这么南春的姐姐南月成了柏家二少爷的命定之人。
除了他和南月没人知道那血是他的。
回过神,南春偷偷看向大巫,见他没有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里面是桃木片,放在枕头底下就行了。”大巫的声音低沉沙哑,苍白瘦削的手落在了西陵云的脸上。
冰凉凉的,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
南春抬眼看他,一闪而过,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好像一团黑雾一样。
“气数所囿,天命所梏。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大巫低声说道。
南春不明白他说的话,只觉得心中烦闷。
若要仔细论起来,这个招摇撞骗的大巫也是伤害南月的元凶之一。
若不是他说南家的孩子与柏寻最为般配,又搞了那劳什子圣火的哄人把戏。高高在上的柏家人怎么会愿意与南家结亲呢?
思及此处,他直直地瞪着大巫。恍惚间,似乎看到大巫那双暮沉沉的眼睛里泛着一丝光。
因为定亲的缘故,南春得到柏家家主的照拂,破例给他免了费用进了学堂,跟柏寻成了同窗。
柏家学堂只准柏姓子孙入学,南春是唯一一个外姓人。
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栢寻像是在自己周身形成了一个只针对南春的壁。
他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有礼有节,只对南春爱搭不理,冷眼相待。
南春本就不喜他,自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同窗们本就对外姓人入学堂很不满,尤其还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气南家人。
一直忍着没找南春的麻烦,是顾虑柏家与南家结了亲,南春是栢寻的小舅子。
可过了段时间,他们看到柏寻和南春并不亲近。心想柏寻应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