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一个爪哇首领问道:「这火药的秘密何等重要,怎么会在学院里面传授,更不要说交给
你我这样的异国人?」
「是呀,庚安禄,唐人会不会是利用你对学问的喜爱,设下了一个圈套呢?」
「我不过是爪哇众多首领中的一个,唐人何必要设下圈套来对付我呢?」庚安禄问道:「如果他不想告诉我火药的秘密,可以直接拒绝,我们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唐国距离这里很遥远,也很危险呀!」
「可是唐人也来到这里了,我们的商人也曾经有去过唐国土地的。为了追求财宝商人们可以远涉重洋,为了比财宝珍贵百倍的学问,我又怎么不能冒险呢?」庚安禄道:「你们不要说了,我的主意已经定了。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要前往唐国求学!」
众人见庚安禄主意已定,只得纷纷叮嘱他路上小心。庚安禄将家族事务交代完毕之后,就带了两个仆人,换了一身苦行僧的打扮,骑着驴来到婆罗提拔城。朱蒙见状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我既然要前往唐国求学,自然要将家族的事务都交给家人。现在我已经舍弃了俗世的尊荣和责任,去追求学问,自然不能像过去那样穿金戴银了!」
「我当初也就随口一提,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做到!」朱蒙见状,也颇为敬佩庚安禄的决心:「不过你放心,求学的事情绝对不假,我立刻写荐书给你,让你前往范阳求学!」
「那就多谢你了!」庚安禄喜滋滋的等朱蒙写好荐书,收好退下。过了两日等到有通往交州的海船,就上船一路往交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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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
「父亲,须陀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贺拔云,镇恶他们!」护良低声道。
「哦!」王文佐睁开双眼,看到儿子忧虑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想要从床上起来,护良飞快的伸出双手,搂住父亲的肩膀。
「我的身体还没茶道连从床上起来都做不到的地步!」王文佐推开儿子的手臂,艰难的坐起身来,一阵刺痛从小腹升起,一直蔓延到右胸,他不禁裂开嘴,伸手按住痛处!
「大夫,大夫!」护良赶忙高声喊道。
「够了,我的病大夫也做不了什么!」王文佐艰难的抬起腿,放下地,让侍女替他穿上鞋子:「须陀他们回来也好,朱蒙他们呢?身体都还好吧!」
「朱蒙?」护良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犹豫了一下,艰难的说:「他没回来?」
「朱蒙没回来?」王文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怎么了,他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不,不!」护良赶忙摇了摇头,他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关切,可这更让他怒火中烧:「朱蒙和另外四个人没有回来,他们都很健康,只是水真腊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乘船出征去了!」
「你是说朱蒙和另外四个兄弟去打仗去了?」
「对?」
「在此之前他们知道我的事情了?」
「是的?」护良惭愧的低下了头:「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他们几个的恶行的!请您不要生气!」
王文佐没有说话,他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这更让护良害怕,他双膝跪下:「父亲,请允许我前往交州,把他们都带回来!」
「不必了!」
「啊?」护良吃惊的抬起头:「父亲,您要把朱蒙他们逐出家门吗?请您再三考虑一下,他虽然不孝,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血,哪怕是剥夺领地,囚禁令其反省也好呀!」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们逐出家门了!」王文佐冷声道。
「那您是要——」护良小心的问道。
「先去院子里转转
吧!」王文佐道。
「遵命!」护良推来轮椅,帮助王文佐坐在上面,然后推着轮椅进入院子,院子里的橘子树上的果实已经几乎都被摘光了,大部分树叶也落下,只留下少数半黄的叶片,看上去萧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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