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想到,一行人离开没多久,白守仁竟然摸索着找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看几个火堆,又看了猎杀野猪留下的血渍,狠狠呸了一口。
“呸!娘的,这哪里是杀了一头野猪?”
“这里有一、二、三……六滩血!他们至少杀了六头野猪!”
“六头野猪!居然只给了我一腿猪肉,就想叫我闭嘴!?”
“打量谁是傻子呢?!”
白守仁四处看看,悻悻地下山去了。
……
陈怀瑾一行人在山林中很快化整为零,分散而行。
天黑时分,陈怀瑾夫妇和陈怀现赵稚一行四人进入了杨家的地盘。
身为佤邦最大的势力,杨家在大路边设了检查站,警戒明显比白家更强,衣着、精气神明显不同。
他们远远观察过后,选择入夜后从山林中穿越杨家的警戒线。
于是四人找了个背风隐秘的山坳等彻底天黑。
点火不适合,可以烧炭炉。
炭炉烧起来后,锅子放上去,煮一锅肉汤面。
几个人吃得心满意足,又喝了些奶茶,这才彻底天黑。
两兄弟对视一眼:“出发!”
然后他们双双蹲下。
肖洛依坦然爬上陈怀瑾的背。
赵稚略有些别扭,她还不适应人前和陈怀现亲近。
不过她也知道入夜后自己的行动能力不足,会拖后腿,还是爬上陈怀现的背。
她没看到前面陈怀现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
入夜进入赛邦城,四人找了个客栈住下。
“这里就是杨家大宅。现在杨家的当家人是张恒远,他这人喜欢独来独往,他有一个独子,鲜少露面……”
客栈客房中,四人面前摆着一张地图,陈怀瑾正在地图上解说。
陈怀现和肖洛依听得聚精会神,赵稚:一脸茫然。
讲解完毕,陈怀瑾看看三人:明白了吗?
肖洛依和陈怀现点点头。
赵稚:“他那个独子是不是有病?”
三人一脸震惊:“啊?”
赵稚摊手:“正常来说,如果不是有病,身为继承人,他必定是要在外行走交际、收服人心的。”
“总不可能之前一直雪藏,突然有一天跳出来就能接班吧?”
三人沉默片刻,陈怀现才道:“你这个想法,也有道理……”
赵稚立刻来了精神:“以杨家的财力物力,若是寻常病症,一定会找大夫治病。”
“可这么多年秘而不宣,却又很少见人,只可能是治不好的病……”
赵稚之所以第一时间往这方面想,是因为她见过好几个这种情况的病患。
有的是先天痴傻,担不起重任。
有的是后天病得有了后遗症,且治不好,一出现在人前,就会威胁继承人的地位……
陈怀瑾看向肖洛依:“能否卜算?”
肖洛依看了看天相,掐指算了一下,诧异地看向赵稚:“你可以去算命了。”
赵稚一愣,然后兴奋起来:“我猜对了?”
肖洛依点头:“是,杨恒远的儿子,应该是个痴儿。”
痴儿……
那就意味着杨恒远后继无人。
若是这个消息传开,杨恒远的日子就难了:许多人会盯上那个位置。
他就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应付这些人……
“我们这样……”肖洛依眼睛亮晶晶地开始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