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你……你胡说!”
汪权当场愣住,全身颤抖,眼若铜铃,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
只能手指宋宇,颤抖的双唇却发不出声。
江诺颜亦不禁动容,更是对宋宇的智谋与胆识、勇猛与无畏心生赏识。
宋宇只片语之间,便迅速压倒了汪权的气焰,使其只能无力地愤怒,颤抖。
“我胡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拥兵再多又如何?身为臣子,见到皇上为何不跪?”宋宇眉头一蹙,目光锐利地扫向汪权。
“难道是淮南王兵力雄厚,已不屑再为人臣?”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汪权的心门。
汪权气息颤抖,声泪俱下:“陛下,臣历来忠诚不渝,岂有反叛之心!切莫听信宋宇那厮之谗言!”
一声沉闷的跪地声响。
汪权毫不犹豫地跪在殿前,愤怒地斥责道。
倏地!
文武百官无不脸色煞白,惊愕当场。
汪权,竟然……跪下了?
自江诺登基以来,汪权从未向陛下屈膝行礼!
现在仅凭宋宇一句话。
汪权,竟然向江诺颜跪下了。
江诺颜心中亦是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帘幕之外的宋宇,对宋宇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王爷不必过于拘谨,快速速起身!”
江诺颜见好就收,赶忙吩咐桂公公扶汪权起身。
随后正色回应:“宋御医在天花治疗上功勋卓着,且为国库捐献了大量银两,功不可没。”
“对有功之臣,岂可轻率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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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陛下,这宋宇他……”汪权尚未说完……
江诺颜已面色微变,语气加重:“王爷难道要让朕错杀有功之臣,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地?”
闻听此言,汪权遂缄默不语。
刚才已差点被宋宇扣上谋反之罪,现在亦不敢再出言顶撞。
然而,不将宋宇置于死地,实在难以平息其胸中怒火!
思虑片刻。
汪权眉头紧锁,脸色骤冷,退让一步,冷笑回道,
“宋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本王深知,西北之地,旱情严峻。宋宇既然素有才能,不妨将他调往西北,以应对旱魃灾情。”
“倘若宋宇一个月内不能安抚灾民,解决饥馑与旱患,届时再将宋宇处以凌迟之刑!”
“若宋宇果真如陛下赞誉的那样智谋非凡,心忧天下,能够化解旱情,那么本王之事便就此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什么……
这……这岂不是直接将宋宇推向死路!
西北地区连遇三年大旱,无数官员上任均未能解决此难题。
眼下的旱情更是严重,饥荒问题愈发严峻,西北地处边境,还时常遭受蛮族的侵扰。
若让宋宇只身前往,无疑是九死一生。
显然,汪权对宋宇的杀意未消,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释放善意。
“这个决定太过仓促,不如重新商议……”江诺颜眉头一紧,正欲开口。
却听到一阵冷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