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栋子,你都抬了一路了,也累了,这次该轮到我抬了吧?”杨广拽着栋子胳膊,想接过莫离的榻椅前抬杆。
“杨广大哥,这你就不对了,我才刚抬了没多久,而且我力气大,抬着公子也高兴,你就歇一歇,我让我继续抬吧!”
栋子嬉笑着脸,反而抬得更快了,就是不把榻椅让给杨广。
“哎……这不是该轮到我了吗?”杨广急切的朝着前去的栋子喊道,这时抬尾杆的江通正好经过,他又朝后者说:“江通兄弟,我们打个商量……”,不成想,江通连哼都不哼,径直快步走了。
“合着你们都跟着公子凉快,就撇下我一个,不让我凉快啊?”
拓拔云笑了笑,对杨广说:“你要是想凉快,就老老实实跟在隋兄榻椅边上,他们这都抬了两天了谁都不让,也不知道他们累不累?”
“拓拔公子,我就怕再过不久公子他身上的寒症会没了,你看这大热天的,公子这寒症会刚好让我等来解暑,嘿嘿。”
杨广一边说,一边笑,却听拓拔云寻思着说:“依在下看来,你家公子这寒症恐非短日可以痊愈。”
“真的?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杨广一听此话,顿时乐了,一旁的拓拔云却为隋风身体的寒症有些担心,而一侧的徐山经过杨广身侧时,眼神斜瞥一眼,顿时让杨广自觉失言之过,便老老实实地跟一种人西行而去。
就这样,众人一路跟着隋风的榻椅,解暑取凉而行,而隋风却被胸口那块寄宿了桂树之灵的玉坠冻得寒彻刺骨,好在此时正直夏令,他还能够抗住,只是每每至夜,需于榻前生火方可入睡。
众人离开飞鹰部落的第四日,终于到了巴国地界。
经过几日的修养,到了巴国地界之时,在抚神汤的奇效下,隋风伤势见好,终于摆脱了中日躺在榻椅上的无聊烦闷日子,于是在路过一条柔美的小河时,突想着沿河行走一番,一解多少心中烦闷,顺带着到河边洗漱一番,放松一下身体,因为这几日的伤痛和那寒澈的冰冷,已经让他感到精疲力尽了。
隋风与拓拔云绕过一片矮林,来到了一处涧畔,这里山花烂漫,景致旖旎,让二人不觉心旷神怡起来。
“隋兄,这次你伤病在身,我们的行程恐被耽误了不少,也不知郑茹姑娘此时怎么样了?但愿她吉人天相。”
莫离望着潺潺的流水出神,口中喃喃道:“都是因为我
,才害得茹儿姑娘受苦,如若此番茹儿姑娘有什么不测,我又有如何向阿风兄弟交待!”
莫离不自觉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拓拔云的注意,他回问道:“阿风?交待?在下没有记错的话,隋兄小名便是唤作阿风吧?”
莫离见问,心道糟了,赶忙神色一正,顾左右而言他,解说道:“哦,在下方才是说,茹儿姑娘会不会被他们族人给放了?拓拔兄许是听差了吧!”
拓拔云闻言食指捋着鬓须似作沉思状,这时忽然从郁郁葱葱的林中传来一阵清丽优美的歌声,这歌声舒旷神怡,女子和音悠扬致远,似乎能将这夏日的燥热消了去一般。
随即莫离与拓拔云不觉站了起来,侧耳倾听。
此歌虽然与莫离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但却对拓拔云吸引非常,之间拓拔云一边入神品味歌意,一边不觉脚步开动,竟寻者此女声音而去。
莫离见拓拔云急匆匆而去,一时间竟不知拓拔云是何意,心想追上去且问一问。
伤病初愈的隋风,好不容易隋风追上了拓拔云,问道:“拓拔兄,你这是何往?”
这时拓拔云拨开一丛草枝,回头欣喜道:“隋兄难道没有听到吗?在下生这般大,竟不知有这般好听的歌声,当是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