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比斗灵剑,生死难分。(2 / 2)

而仓奇在两剑爆发出的惊人力量冲击下,只是向后倒退了五六步远,尽管如此,他此时内心却惊骇不已,眼前的蝼蚁竟能发挥出如此剑力!

“不可再过拖延,这小子有些古怪,还是赶紧杀了他再说!”

仓奇转念之余,已经将神念集中在红剑之上,顿时手里的长剑发出炫目的红光,激射而出。

仓奇本以为自己认真的一剑定能取了隋风性命,最后却发现仍旧被戮麟剑所化解,差别只是这一剑伤了隋风的左臂。

仓奇惊怒交加,随后又连挥十几剑,但不论他怎么出剑,也不论他的红剑如何诡异,但都被隋风所控的戮麟剑一一抵挡。

而隋风此时勉强驱策着戮麟剑,虽然挡住仓奇的快剑,自身却身披十几道血口。

一刻钟后,仓奇看着跌在墙角的隋风,后者剑伤粼粼,血流不止,身形委顿之余却又神色坚毅,仍旧硬抗着不言败事。

仓奇心中不禁生起疑惑,自己驱使红魈剑一刻钟,就已经感到心神耗费颇巨,回去后需调养个半月方可复原,而眼前的毛头小子竟能驱使灵剑与自己抗衡如此之久,更要命的是这小子才入门灵剑门不久,就能驱使灵剑堪堪与自己一战!

这时仓奇看了一眼隋风的眼睛,他能够看到隋风眼中透着一股子冷静,更能看到他心神凝聚,完全没有因驱使灵剑而产生的神魂疲态和心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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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从古至今还无人会因驱使灵剑而不消耗神魂,除非此子身上有不可告人之密!”仓奇内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如此想来,那隋震老鬼定是发现了此子身上的神魂之密,才将此子纳入门墙。”

这一发现让仓奇对隋风的杀心更炽,他冷冷的看着隋风,心里有一种难言的不甘,如若自己有他这样的禀赋,也不至于被派遣至这蛮荒濮地,与雷烛整日里勾心斗角,早已是轮回鬼刹中第九刹了。

而今,白九身亡,自己正好借着杀了隋风立功,回到黑刹大哥身侧,岂不美哉?

思索至此,仓奇黑袍下的眼中掠过一抹冰冷,随之一招红剑,直取隋风项上人头。

然而跌坐在墙角的隋风,看起来万分狼狈,但借助仓奇这短暂的疑惑得以调息,并且将仓奇的神形举止尽收眼底,于是在仓奇再次出剑的时候,隋风已然知晓此番不分个胜负死活,恐难罢休。

仓奇的红剑长在速度极快,来去自如,但缺点在于行迹太多明显,剑身艳潋红光,每过之处都是光芒四射,夺人眼目,正是因于此,隋风才能以徐山教授的剑技身法,凭借戮麟剑和叶兮的心意相通,堪堪敌住仓奇,不至身死。

然而这一次,在仓奇盛炽的杀心之下,隋风已摒弃了侥幸心思,只能借助墙角的掩护,左支右绌的抵御着仓奇狠辣的剑招。

即便如此,四周的石墙土舍在红剑下如同泥肉一般,被砍削得四落而下,好在村落之中有一株千年古树,周身有丈许之长,木质坚韧,说来奇怪,那红剑不论如何只能斩断此树枝叶,却难伤树干,因而隋风只有依靠此树躲避红剑凌厉的攻势,稳住了颓势。

繁茂的枝叶在红剑的蹂躏下纷纷散落,不时还夹杂着鲜血飞洒,不多时已经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粗大树干,与外面被隋风击散的枝叶形成一个圆环,而隋风就沿着圆环来回闪躲迂回,这个奇异的景象,在逼仄的空间内一直持续了三刻钟。

隋风已经瘫倒在地,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一只濒死的狼,死死得盯着仓奇的一举一动,而仓奇此刻也已经眼鼻溢血,因神魂消耗过巨,连驱策红剑都不能,只能手握着剑,蹒跚的朝着隋风行去。

“你到底是何怪物?如此之长之巨的神魂消耗,竟没有能让你枯弱而亡?”仓奇在试了几次之后,竟连外围的古树枝叶都没能越过,只好依在一根树枝上虚弱的问隋风。

闻言,隋风咧嘴一笑,又剧烈的喘息了一阵,这才相信仓奇已经没有能力杀死自己了。

隋风透过夜色,看到黑袍人的面具也破了大半,露出一副惨白的面容,笑道:“原来阁下是想通过斗剑,让在下神魂耗尽而死,不过阁下这次可要失望了,因为在下还活着,至于阁下所言怪物之说,你已经看到了,在下像旁人一样,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隋风一边笑着说,一边将自己肚腹一处大伤用手按住,以免失血而亡。

“一派胡言,以你小小年纪如何驾驭得了灵剑,即便隋震他本事通天,焉能在短短一年之内调教出堪比剑术大师的弟子?你身上之神魂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密?”

隋风一听眼前黑袍人愤懑之语,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身负双魂的事情,切身经历此次生死之战后,方才明白师傅收自己为弟子的原因,没想到神魂强大不仅在铸剑一事上大有裨益,在驱策灵剑方面也颇具优势。

隋风的沉思之状立刻尽收在仓奇眼底,他眼中慧光不留痕迹的闪过,立刻就明白了隋风犹豫之事,跟自己的猜测一致,就是隋风天生神魂强于他人,依方才与自己的斗剑经过来看,小小年纪就能与自己难分上下,如此雄厚的神魂,恐不是一般驭剑师可比。

想至此处,仓奇吓得一身冷汗,如果按照之前的计策,自己想要以消耗神魂来耗死隋风,那么此刻死的绝对会是自己。

“不行,此事必须得告知门中大哥,至于刺杀隋风一事,雷烛那边的交代,等我先回去调养好伤势,再作斟酌。”

打定主意后,仓奇刚转身要离去,却听到隋风在身后笑道:“阁下如此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