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的话,揭穿了老井的身份,也让他真正相信了自己。
“哐当……”
老井随手一拍门口的墙壁,隋风等人面前的困仙笼便打了开来,待隋风几人走出来后,就见老井单膝跪地说:“请门主恕罪,山根有眼无珠,冒犯了门主,还请门主赐罚!”
隋风干净让秀竹扶起老井,柔声道:“山伯言重了,你我能够在此相遇,正是公输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
隋风还没说完,山根突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有婵儿几人扶住。
“老门主他……他仙去了?”山根眼角带泪的问。
隋风咬了咬牙说:“山伯,此事说来话长,你我还是先下到崖底解救了三爷爷再说吧,更何况,还有害死公输爷爷的凶手就在洞内!”
山根一听此话,猛的在自己脸颊抽了一巴掌,银牙紧绷,恨恨的说:“没想到贼子竟然就在崖下,老夫差点误了大事!”
“山伯,此事不能怪你,你又何必自责,为今之计是寻路带大家下崖要紧。”
隋风见山根自疚不已,便好言宽慰,而山根此时也明白了轻重缓急,便对隋风道:“门主勿忧,既然贼子到了我盗跖门的地盘,怎可由他放肆。”
山根说完,便随手在屋内一闱柱上一摸,只见众人之前围坐的几案缓缓移动,竟露出一个五尺见方的地洞,洞内拾阶而下,阴风阵阵,不用猜,便知此石道通向极深。
众人跟着山根下了地道,借着火光,发现这个石道平整如常,做工十分讲究,并且每隔三五丈便有一个松油灯照亮。
一路上,众人急行之余,隋风便将公输隐如何遇害,又如何被申睢推为盗跖掌门,以及来飞龙涧的目的简要向山根说了一遍,一听宋旋勾结贼人,气的山根胡子乱颤。
一处石门外侧,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首,而石门两侧正对峙着两拨人,一拨是申睢与徐山等人,一拨赫然是缺了一臂的白九和宋旋。
宋旋用剑指着申睢冷笑道:“三弟,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当真要背叛门规,背弃大哥的誓言?”
申睢瞪着虎眼,恨恨的“呸”了一声,提着无名重剑骂道:“你一个叛徒有何资格跟我提门规,又有何颜面在我面前提大哥?你不但背叛门规,还与害死大哥的贼人为伍,我恨不得现在就削下你们的头颅,好祭拜大哥的在天之灵。”
宋旋一看申睢指着白九,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转身望着白九,神情复杂。
白九一早就看得明白,冷笑一声:“我白九做事,一向敢做敢为,虽然我白九剑下亡魂无数,但却从未见过你们盗跖门的人,这一点想必宋兄也是知道的。”
白九斜看一眼申睢,又说:“至于你们盗跖门的内事,在下不想介入,但今日你三弟胡乱指责,令在下极为不悦,更何况,宋兄你想要加入我们,好像还缺一个投名状吧,而今却正好有个大好的机会,还请宋兄好好把握才是。”
宋旋闻言,暗自吸了一口冷气,以他的老辣自然看得出白九的用意,更是对公输隐的死有了些狐疑,只是此刻他已经上了白九的贼船便不能下船,再说盗跖门申睢已推举出了新门主,而自己此刻却与可能是门内最仇的人在一起,即便他此刻悬崖勒马回到门内,在门内的信望必然一落千丈,不受门内待见,所以他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一旁的徐山听到白九这诛心之语,心道此人好狠的心,竟然要两兄弟自相残杀,心里也是恨里,暗自打算一定要除了这轮回九渊的狗腿子。
申睢一听白九的话,气的胡子倒竖,话不投机半句多,举剑便刺向白九,
此刻在他看来,大哥的仇自然比清理门户更为迫切。
申睢的剑眼看就要刺中白九,而那白九却仍旧面带阴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一般。
果然,一侧的宋旋见到申睢重剑刺来,口中喝了一声“大胆”,便是举剑斜削而上,与申睢的重剑碰出一阵刺耳的剑吟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