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果然有效,隋震到口的恶语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转服换成一副惊喜的面容。
“先生果真能救治风儿?”
“哼!”申睢不言语,冷哼一声径直来到隋风榻前,摸起了他的右脉。
只是几息之间,申睢便面色大变:“竟是神弱之症!”
“先生可有救治之法!”隋震轻声问道。
申睢神情异常严肃,并未回答,只是猛然间脱开隋风上衣,手法迅疾地在他胸前按了几处,然后才吩咐道:“速去备热酒一缸,血竭一两,山芪半斤,凉姜三两,茯苓、松香、蚓蜕各一两,快,要快!”
一听申睢如此吩咐,秀竹四个丫鬟以及隋勇隋无惧几人都行动了起来,好在平日里隋震为了给隋风提炼体质,采置大量药材物品,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到盏茶功夫,一应事物已经备全。
在申睢的吩咐下,酒缸里先是被放入了除血竭以外的药物,紧接着隋风也被放入了酒缸之中,然后申睢又拿出一枚骨针,准确的在隋风身上他之前按压的地方刺了几下,然后便血喷而出,不一会酒缸中已然血红一片。
等到时机成熟,申睢熟练的将血竭捏碎,涂抹在隋风刺伤之处,为其止血。
做完了这些,申睢才擦了擦额头的大汗,长吁了一口气。
“先生,风儿如何了?”随身关切的问。
申睢瞪了一眼隋震,咬着牙质问道:“好你个灵剑门,好你个鬼老头,你们做得好事呀!为何门主好端端的会患神弱之症?又为何他在之前便会气血盈冲?你们知不知道,一旦神弱守亏,气血盈冲会让人经脉斗冲而死?若是老夫来晚一刻,门主则姓名不保!”
一听申睢此话,隋震与隋定对视一眼,隋震才惭愧得说:“实不相瞒先生,风儿所患神弱之症却为不幸所致,而他体内气血盈冲之事老夫亦不知晓。
在此之前,老夫只是想要增强风儿体质,遂采用天下奇珍异草为其沁润体格,却不想陡患神弱之症,才铸就今日之祸,老夫实是惭愧,是老夫对不住风儿。”
申睢见隋震如此言语,心想此时不是纠结论错之际,眼下首要的就是救治好门主的病症。
“罢了罢了,为今之计,还需赶紧治好门主的神弱之症,否则门主数年之内怕是形同废人一般。”
“先生果然高见,昨日拓拔春先生亦是此话,只是拓拔先生对风师弟的症状却无能为力,只是说申国有一个叫器微的人,此人曾收录《心经》中的一奇方,此方或可以救风师弟一命。”
申睢一听申国器微,突然似有所思,眼珠浮动,露出了一丝神不知鬼不觉的笑容。
“拓拔春么?算他还有一丝见识。”
“莫非先生亦认得拓拔先生?”隋震问。
“谈不上认识,在此二山之上,想不知道都难。此话先不提,门主一个时辰后当是会醒,届时老夫便要带门主离开!”
“离开?此时万万不可,风儿大病未痊,老夫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此事的。”
隋震一口回绝。
申睢也不怒,只是坚持道:“门主在此,老夫甚是不放心,谁知道他就在这里会不会活过明天!”
“你……”
隋震刚要发怒,隋定拦住道:“父亲息怒,孩儿想要问申先生一个问题,不知先生为何执意要带离风师弟?若是先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灵剑门断然不会将师弟的姓名交于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