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天机坊已然初具规模,不论在人力上,还是所掌握的财货,都足以与夷城其他势力相抗衡,而这种实力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会积聚。”
“哼哼,小娃娃,夷城可不像你想的那么
简单,水深着呐,你若以为有了人力和财力就可以成为夷城一霸,那当初的阳亭居也不会败落了。”
丑槐似乎有意提醒隋风。
“小子明白老先生的意思,所谓实力,最终还是要看谁的剑锋利与否?只不过小子斗胆问先生一句,先生安知我天机坊没有利剑?”
隋风这句话说的不仅胸有成竹,而且锋芒毕露,给丑槐一种凌厉的震慑,似乎他此刻就拿着一把足以威胁夷城的宝剑一般。
丑槐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一刻不停的审视着隋风,此时的隋风已经镇定自若,慢慢品着茶汤,这是一种自信的表情。
隋风见丑槐不言语,遂又说:“实话告诉老先生,如今夷城之中,能够买到铜资的除了天机坊怕是找不到第二家,而且天机坊开门做铜资的生意还将继续,然而,天机坊其实并未将铜资这一项生意作为抵住,我们真正的支柱老先生很快就会看到,不论是掌握利剑,还是在夷城的布局,这都是我天机坊实力的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
自从天机坊成为夷城七大头目之一后,天机坊从未将丑街视为禁内之物,也从未胁迫丑街众人以我天机坊为尊,而眼下,夷城恐将事变,试问如此局势下,丑街能否独善其身和置身事外?
这便是今日小子来找老先生的另一部分原因,我想老先生一定能够明白小子的意思。即便最后老先生不为自己这巧拙坊着想,还请老先生为丑街一街老幼想一下,丑街困苦久矣,莫非老先生不想看到这一街的老幼过上好日子?”
丑槐慢慢的喝完了盏中茶水,清叹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一样:“
真是后生可畏呀,也许天机坊设在丑街真的是天意如此,既是天意,我丑槐如之奈何?也罢,丑街今后托付于你手,老朽只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能够保护丑街这一街老幼,带给丑街以安乐。”
丑槐临走时从后院的一口井中吊上了一把铜剑,据他的两个徒弟说,这把剑是丑槐生平所铸的第一把剑。
“世间有多少铸剑师还能把自己一生所铸的第一把剑留住?或为耻辱,或为荣耀,尽皆抛之如浮云,而在我看来,这第一把剑不在乎是荣是辱,是乃初心!”
隋风第一次对铸剑有了自己的认识。
日正之时,整个丑街都传开了,丑槐做了天机坊天机堂的铸剑执事,而整个丑街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阳亭居门首,期待着天机坊的一个讯息。
众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白素素才在丑槐等人的一力劝谏下,亲自砸了阳亭居的招牌,换上了大大的“丑街”二字,高高挂在了门前,而这预示着从此丑街万众一心,天机坊正式成为丑街的代言人。
这一日下午,天机坊秘密举行了一次宴会,除了通材执事杨广外,其余各大堂主、执事俱都出席。
“启禀坊主,据方才计然执事桦庞所报,丑街现有新编青壮男丁三百九十五人,老幼妇孺共计五百三十二人,共九百二十七人,再
加上天机坊在编人口,共一千四百六十四人。”
杜红鹃报完丑街人口后,大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人口有千余人。
众堂主执事
都在议论如何安置这些人口,而这时桦庞开口说:“禀坊主,眼下我们丑街青壮少而老幼多,以目前坊内的月入恐难养活这么多人。
除此之外,丑街本就鄙陋,大多数人甚至连一片像样的屋舍都没有,眼看秋尽冬来,我等需尽快想办法助其过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