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半盏,拓拔虹对旁山风说:“旁山兄,在下今日所奉之事已经办妥,家父还命在下代他向公子致歉,希望公子看他薄面,不计前嫌,永续两家之好。”
说罢,拓拔虹又另外拿出了五百铜锭,聊表心意。
“拓拔兄,令尊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财货还是送回府上,我等万万受不得。”
旁山风着急着说。
“旁山兄,想必你已知晓家父治家极严,若是今日在下这差事未曾办好,明日在下定然会像堂兄一般再次登门谢罪,不论如何,还请旁山兄不要拒绝家父的这片心意。”
拓拔虹不急不慢的说。
无奈,旁山风只好收了这些财货。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处的?”隋勇问拓拔云。
“不瞒二位,我与舍弟昨日先是去了侍剑山庄,得知你们已经下山了,
我一猜你们肯定去了阳亭居,不,现在应该叫天机坊才对,于是稍作打听便来了这里。
旁山兄,关于阳亭居和江通的事,我们已有了耳闻,不论如何,此事因我而起,就由在下来设法解决此事。
不过,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剑炉会武之事,不知你们这两日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愿闻其详,还请拓拔兄名言。”旁山风问道。
“自从前日传承大典上宣布了重开剑炉会武以后,这几日不论是武落山还是钟离山,甚至是夷城和整个百濮之地,已经有许多个铸剑世家和宗门开始蠢蠢欲动,就在今日早些时候,在下得到消息,夷城的铜矿价格已经开始大幅上涨,而这些背后肯定有人在收囤铜资,以作铸剑之备。”
旁山风与白素素等人吃惊的对望了一眼,暗想天机坊需要早做准备。
“这一个剑炉会武竟然能引发这么大的干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百里星流疑惑的问。
“百里兄弟有所不知,剑炉会武的对于铸剑师而言无异于朝觐天子对各路诸侯的吸引,甚至比各地的春市对年轻男女的吸引还有炽热,届时只要是参与这会武的,即便只是莅临观摩,都会对自己的铸剑术大有裨益。
况且,剑炉会武每次都会诚邀着名相剑师参加,或品剑,或美言,或赠之剑语,而那些天纵之资所铸的上乘之剑便会扶摇直上,登上《名剑录》甚至《剑榜》也说不定,此后这些铸剑世家或宗门便可显耀门楣,乘势而起,甚至成为盖世的世族,荫庇子嗣。
再者,这剑炉会武已经多年未曾举办,如今突然重开剑炉,自然会吸引各处的才俊趋之若鹜。”
“想不到,这剑炉会武竟牵连如此之大,阿风,是不是你也参加了这两年后的剑炉会武?”白素素问。
旁山风只好点了点头。
双方谈了一个时辰,在与拓拔二兄弟约定了联络方式后,天机坊众人在拓拔云的口中得了关于滕寅街的消息,而拓拔云怀疑背后指使江通的便是滕寅街主唐枫。
然而目前旁山风对唐枫一无所知,对此,众人只能一边小心提防着江通和滕寅街,一边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