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沧海遗珠!
“定儿啊定儿,若不是今日为父抓住了聆儿所言事之关键,我门将痛失宝珠啊!”
隋震收回心思,看着旁山风那青涩的面庞,心中顿觉有愧,遂道:“原来是聆儿那丫头啊,老夫自然熟识。不过,看在聆儿丫头的面上,老夫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想要修习铸剑术?”
旁山风一听铸剑术,便来了劲头,忍痛努力挺起身子说:“旁山风今生非铸剑术不修,虽艰难险阻,吾往矣!”
“好,好一个吾往矣
!老夫今日便收你为关门弟子!”
听了旁山风此话,隋震突然激动得胡须都抖动起来,他期待这一刻已经二十几年了。
然而此时,旁山风却有些犹豫了,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隋震,怯怯地问:“老丈,您的意思是您也会铸剑?”
隋震坐直了身子,故作高深的捋着长须,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一故作高深的模样,则令旁山风更加的有些怀疑他是否会铸剑术。
“那……那您的铸剑术……是否,是否有那位前辈的高明?您可有拿得出手的得意之作?”
隋震本来还在洋洋得意,心想此时你这小娃应该激动的叩首拜师了吧,可当他听到了旁山风的疑问后,气的胡子都炸了,猛地跳起,喝到:“混账,老夫的铸剑术岂能与那混东西的微末之技相提并论?你这小娃子,是否以为老夫是来消遣于你,还是认为我这个师傅来得太过便宜?”
旁山风听了隋震的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心要收自己为徒,可自己却犹犹豫豫的,实在太过无礼。
这时候,旁山风突然瞅见徐山笑吟吟的样子,而且他还在向着自己点头示意。
而此时,隋震却心焦如焚,心中已经耐不住在说:“你赶紧拜师啊!”
旁山风有些不知所措,左手摸着脖子,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多谢老丈好意,只是小子常听家父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旁山风身子有恙,不便行拜师礼,虽然家父不幸弃世,想必也不愿看到我如此轻慢尊师,老丈,若是您有意收我为徒,那便等小子伤病好了,那时旁山风定当九拜尊师。”
突听旁山风此话,隋震却有些失态,忙道:“无妨,无妨,老头子我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拜便是!”
此话一出,一旁的徐山也甚是吃惊,心想主人这是怎么了,收纳门墙之事也不一定要这般吃紧啊。
“老丈,您的要求,旁山风恕难从命,还请您宽限数日。”
?
一时间隋定只感到四周吹起了风,自己的灰白胡子也不知是怎么的飘了起来。
他与徐山对望,分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失望。
尤其是隋震,他不惜折寿而动用秘术,就是想早日寻得传承。
如今到头来,却得到旁山风这么一个答案,就像一个人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做好了一道美味,所只能看着,不能享用。
虽然隋震有些急不可耐,但他还是忍了,双袖一摆,转身背着旁山风道:“既然如此,那老头子就等你半个月。徐山,送他回去!”
徐山看了一眼隋震,有些迟疑的又看了一眼旁山风,随即不等后者再说话,双肋夹住旁山风便风一般朝着夷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