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勇听了老者的话,抬头一看,老者年近逾知天命,清癯的面庞上风尘仆仆的样子,果真似刚刚出了远门回来。
而当他看到老者手里的剑时,却分外惊讶,这把剑呈暗青色,剑身足有一寸后,分明还是一个剑胚而已,更主要的是这把剑与他在司马府参加赏剑大会时拿的剑竟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在于此时的剑身被打磨的明亮了许多。
隋勇莫名的腹诽起来,怎么这把剑竟到了老者的手里,当初分明是被司马鹰得了去。
正在隋勇思索之时,突然听到连续的几声打磨
之声,隋勇低头看去,只见老者手里的剑随着每一次的打磨,都洒下一丝丝铜屑,这让他非常吃惊。
当初他费了几个月时间都不曾将此剑打磨出一丝光晕,而眼前的老者竟能有如此功效。
最终隋勇只能将疑虑放在了老者手下那块磨剑石上。
“师兄,快见过三爷爷!”
隋勇听到隋聆细声之言,不及多想,赶忙上前作礼问安,而这老者似乎脾气十分怪异,竟连搭理都不搭理隋勇。
这时隋聆又笑着甜言道:“回三爷爷
的话,这位是我大师兄隋勇,聆儿还有个二师兄,叫隋无惧,只是他们二人都是我爹爹的徒弟,并非老鬼爷爷的徒弟。”
“哦?老头子我还以为那老鬼突然开窍了,不过也好,若真是他也收了徒,那老鬼恐怕没有时间跟我老头子比剑了。
聆儿丫头,老头子请你帮个忙,你回去告诉你那老鬼爷爷,老头子这一趟出去可是得了个宝贝,可了不得的,待我打磨好,就上山去找他比剑!”
老者说到他的剑时,分明十分开心,竟连那苍眉也带着几分开心的颤抖。
隋聆张大了小嘴,似乎有些吃惊,悄声问到:“啊?三爷爷您还要找老鬼爷爷比剑啊?从聆儿出生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来,您一直就孤身住在这间草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您跟老鬼爷爷还没有比个高下么?”
隋聆这一说,直令隋勇吃惊到肺腑,他实在想不到一个人竟可以在破草庐里住十五年,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人比剑。
隋聆这么一说,那老者突然嗔道:“小丫头懂个甚道理,你只要把话带给那老鬼即可。”
说完话,那老者便不再搭理隋聆,只是低头认真的打磨他手里的剑。
隋聆师兄妹也没说什么,只是向老者再次行了一礼便阔步上山去了。
“师兄,你说这次旁山风在夷城开张后,会不会影响夷城铸剑的几大势力,那旁山风立在夷城六大势力的风眼上,会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师妹放心,我想旁山兄弟自然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
二人走出了近一里路后,而此时钟离山石门外侧的一处草丛中却想起了悄声说话的声音。
“你我速速回报主上,这小丫头果真是‘山里人’,暂不可轻动天机坊!”
待此二黑衣人离开后,那草庐里的老者突然抬起了头,先是朝着隋聆二人去的方向看了看,又朝着那离去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口中喃喃道:“旁山风?天机坊?夷城?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