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整个屋舍都弥漫着寒雾,甚至连那把冰瀑剑所在的地方已经结出了一层冰蔓,而且那冰层尤其得向旁山风蔓延。
旁山风心想,看来这雪豹不要了自己的性命是不会罢休的,只是他不明白这雪豹这样做为什么。
不过此时,旁山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地上的冰层一旦蔓延到自己身上,那时就是自己的大限。
旁山风焦急的抬着眼睛四下张望,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局。
突然他从寒雾中看到了桌案上的一物,心想或可一试。
旁山风要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离自己不远处的剑鞘:封灵道。
他心中盘算,既然那雪豹曾说过对这剑鞘十分忌惮,而且之前自己也验证过,这剑鞘正是与这冰瀑剑有所钳制的作用。
虽然办法和出路眼下是有一条,但旁山风却一时间还动不了。
这时候屋舍里那把冰瀑剑所散发的寒雾漩涡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大,而地上的冰蔓也越来越靠近旁山风,若不是正直七月暑天,这寒雾与冰蔓可能早已冻结了旁山风的身体。
旁山风看着那冰蔓距离自己只有半尺距离后,一咬牙,忍痛一翻身,然后向床边案几爬去。
随着旁山风的爬动,那冰瀑剑所散发的寒冰似乎也极速起来,冲着旁山风蔓延而去。
旁山风吃力的抬起了右手,想要够到案几上的剑鞘,而这时那冰蔓已经覆盖到旁山风的左脚上了,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脚已经像是冻僵了一般,这让他难以向前一尺。
“再半尺,再半尺就够到了,该死的畜生,老子与你素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何故要置我于死地!”
旁山风在心里将那雪豹骂了千万遍,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个雪豹怪物竟会缠上自己。
“无冤无仇又如何,豹爷我想要你的命
需要理由吗,你只是一只臭虫,拍死你与你无关,却可以给豹爷带来一星半点儿的乐趣,否则长久的躲在一把剑中,岂不是无趣的很?哈哈哈哈……”
旁山风突然听到了雪豹的声音,顿时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你……你在哪,出来!你出来!”
旁山风抬起了头颅,吃力的用嘶哑的声音说,而这声音几不可闻,但他只能感觉道自己在张口说话而已。
“我在哪?我就在你的身边呀,你看不到我?可我却能看到你,豹爷我要看着你慢慢被冻死,哈哈……”
雪豹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回响,旁山风又是一阵后怕,他猛地抬头盯着案几,将心一横,心神控制着自己的脚和右手,向上方够去。
旁山风一边忍受着前身和右手臂的疼痛,一边又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脚上覆盖的冰层在一寸寸向上蔓延,所以他宁愿多躺病几月,也不想坐以待毙。
旁山风疼的脖子青筋暴起,心中大喊一声,猛地将右手抬高了许多,手指顿时勾住了那把剑鞘。
而当他手指碰到那剑鞘之时,那冰瀑剑所散发的冰蔓突然就在瞬间覆盖到了旁山风的腰间,似乎那雪豹也非常恐惧这把剑鞘。
“该死,若不是豹爷在你小子的‘梦境’中神魂受损,不然捏死你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岂能让你摸到剑鞘,受死吧,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