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回避,而是直接回道:“贵使勿怪,贵使勿怪,本君不知何人为贵国逃奴?”
姬桐听了姬虔的话,立时眼睛微眯,心想这良城姬虔果然耍起了无赖,竟说两国国书所言不实!
既然给你姬虔面子,你不要,非要跟我玩这些心眼,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姬桐神色冷肃地说:“城主阁下,莫不是与姬桐我开玩笑吧?这两国牒书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莫非城主阁下是要故意藐视唐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看来,唐君在唐国的位置竟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良城城主,可笑可笑啊!”
姬桐的这一番自问自答,不仅嘲讽了唐国,还含沙射影的骂了姬虔一通,他这是要告诉姬虔,你姬虔在我姬桐面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果然,姬桐的话刚落,立时就听到右相坤谱的呵斥:“大胆,尔等竟敢藐视我国国君,该当何罪?”
姬桐看了一眼坤谱,朗声说:“在下何罪之有?难道在下所言城主阁下藐视国君,说错了吗?”
坤谱还待抢辩,姬虔却插言道:“贵使说得不错,然而本君也并未藐视我国国君。
贵使所言之贵国逃奴在我良城,此事姬虔并未知晓,是以方才才无可奉告。
而且贵使口口声声说,我良城左相是贵国的逃奴,请问贵使,此言可有证据?”
“你……好,既然城主阁下执意要证据,那就请阁下将旁山风带上来,我等一验便知。”
姬虔听了后,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贵使可能有所不知,我良城左相并不在城中,这验明正身一事怕是没法子做了。”
“怎么可能,旁山风为何不在城中?莫不是城主阁下将逃奴旁山风给藏了起来吧?”
姬桐对姬虔的话并不相信,他急切中差点说出有人一直监视着旁山风。
姬虔笑着说:“贵使可能对本君有所误会,据手下之人禀报,我良城左相昨日还在城中游玩街市,然而今晨起,就未曾见到过左相旁山风。
所以本君才敢要说左相大人不在城中,而今这该如何是好,还请贵使明言,是否有其他证据证明旁山风是随国的逃奴?
本君作为一城之主,自然有权利和责任对良城里每一个子民负责,别说一个普通子民,旁山大人乃我良城左相,是本君的左膀右臂,本君决不允许旁人对其乱加指控,污蔑我良城左相的声誉!”
“主上所言极是,我们良城上下所有人,决不允许他人横加恶名于旁山先生。”
姬虔说得正义凛然,坤谱则大声附和。
一旁的姬夏与姬弼见姬虔与坤谱都力保旁山风,而他二人作为良城宗室亲眷,自然不能吃里扒外,长他人气焰,所以爷俩也随声附和了几句。
姬桐恨恨地看着姬虔,但眼下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心知定然是姬虔将旁山风藏匿了起来,不愿交给随国。
令姬桐不解的是,这旁山风乃一介奴隶,他何德何能,又是如何坐上这良城左相的位置的?
而且良城上下齐心力保这旁山风,莫不是这旁山风握有什么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