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酒下肚,旁山风才问道:“阿风还不知老爷爷名姓,这该如何换个称呼?”
那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旁山风一眼,道:“老头子我名公输隐,你就叫我公输即可,老头子我不喜那么多繁文缛节。”
旁山风瞪着眼说:“这怎么可以,先父曾言长辈之名姓不可妄语。阿风还是叫你公输爷爷吧。”
那老者闻言,心想这年纪轻轻的小娃已是丧父之人,而且据那姬本所言,还是个奴隶,虽然逃了出来,但又似乎被随国家主追到了这良城,看来还真是命途多舛。
老者又偷瞄了一眼旁山风,虽然与这小娃相识不久,但公输隐年过古稀,自当阅人无数,他一眼便看出旁山风是的生性纯良之人,而且不但尊敬长辈还能体恤他人,是个可造之材。
“小娃娃,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也被他们关了进来?”
公输隐一边喝酒一边试探着问旁山风。
旁山风自打被关进这地牢里后,便已经没什么顾忌了,而且公输隐与他同为困难之人,他不由得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旁山风一口将酒盏的酒水喝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不瞒公输爷爷,想必您也听到了之前姬本的话,阿风我本是随国的逃奴,一次意外中侥幸逃出秀云城,便一直逃到了唐国良城,本以为从此可以过上正常人的安稳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阿风来良城还不到半年,就被发现了。
而眼下随国人又前来抓我,我本来打算今天夜里逃出良城,从此隐姓埋名,怎奈今日卯时,阿风刚向一位前辈辞别,就被姬本抓到了此间。”
公输隐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只是为何那姬本却对你这个小娃娃这般客气,不但美酒佳肴伺候着,还派人随时看守者,似乎生怕你受了半点伤害。”
“公输爷爷,您说得是这事啊,其实这也是阿风想要弄明白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旁山风将从他初到丁甲邑,再到牛羊蓄治疗瘟疫,献治瘟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隐去了莫离之事。
而后又将来到良城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只是隐去了关于有色延宾恶金之犁的事情,毕竟旁山风的性命朝不保夕,他不希望将有色延宾与燕儿任何一人牵扯进自己的事情中。
公输隐听了旁山风的话,顿时朗声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旁山风听得莫名其妙,他到此时此刻还不敢确定这良城城主姬虔是真心待他还是虚情假意的利用于他。
“公输爷爷,您明白了什么,还请您为阿风指点迷津,阿风总感觉这良城城主姬虔心怀不轨。”
“阿风啊,从今往后,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老头子我猜那姬虔定然身怀狼子野心,而你就是那个能帮他实现抱负野心的人。”
“我?我如何能帮他?”
“阿风啊,你可知你所创的牛犁之术,以及那一套治瘟策有多大的价值吗?”
“多大?“
旁山风闪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