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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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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午时过后,整个牛羊蓄彻底安静了。
途平死了,旁山风因为伤重昏迷,现在正躺在内屋的炕上。
整个牛羊蓄没有了主持,众多杂役都被吓到魂不附体,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奴隶们并没有暴动。
自从杀死了马员的七个手下后,奴隶们便自发的进行收拾和打扫,那七个属下死后留下的残碎肢体,都被奴隶们喂了猎狗,而马员的尸体,相对来说还比较完好,要不是几个管事的杂役强力阻拦,他的下场将与其手下无异。
由于旁山风伤势严重,一直处于昏迷,几个管事的杂役就怕旁山风也给死了,如果他也死了,没有人约束众多家奴,这些奴隶要是发生暴动,整个牛羊蓄有谁能担得起责任?
即便奴隶不发生暴动,先后是死了巡牧司正副司长,发生这么的事情,城主怪罪下来,他们这些杂役不死也将被贬为奴隶,永无翻身之日。
在没有人主持大局的情况下,这几个杂役管事只能共同主持,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单独主持,真那样的话,就说明他们中的某个人需要单独承担全部的责任和罪名,他们虽然地位低下,到遇到眼前这种棘手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傻,毕竟命只有一条。
几个管事的杂役经过一番商量,决定了几件事,而这几件事是当前包住他们小命的最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包住旁山风的命,要包住他的命则必须去城中延请医者。因此他们决定派一个会骑马的人,快马加鞭去良城请医者前来救治旁山风,同时向城主府禀报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是要稳住整个牛羊蓄,不能再有任何人死伤,更不能引起奴隶们的暴动。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七八十个奴隶,不怕死的将马员的七个属下撕成了碎片,甚至有奴隶再生吃他们的肉!
最后一件事便是收拾现场。
他们先是命杂役将旁山风好生安置躺下,又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将途平的尸体收敛在一个安静的屋子,等来了主事之人在行安葬之事,顺便他们也将马员的尸体收敛在另一间屋子,虽然这马员死在了牛羊蓄,但他的职位毕竟还比旁山风的大,在没有城主方面的命令时,他们不敢有丝毫得怠慢。
这几个杂役管事商量好后,又各自发了毒誓,画了押做了保,言明共同承担,绝不畏罪潜逃,最后又对围在旁山风门外的众奴隶做了一番保证,说明了他们的想法和计划,在得到了几位年长奴隶的首肯后,他们才派人分头行事。
昏迷中的旁山风,此刻又来到了那个迷蒙的石室里,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看到了莫离后他才放心了下来。
莫离见到旁山风后,还未说话,就听到旁山风急切地说:“离哥,我杀人了!”
莫离吃了一惊,赶紧问:“兄弟,开玩笑吧你?几天不见,你小子长进了啊!学会跟哥耍啦。”
旁山风看着莫离躺在墙角,翘着二郎腿,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走到了他跟前抓着他的胳膊又重复了一下,:“离哥,是真的,我真杀人了!”
莫离看旁山风突然走的这么近乎,赶紧甩开了他的手,脸上很是嫌弃的表情:“我说兄弟,你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哥可不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