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死了!
她咬舌自尽了。
马员看着鲜红的人血从女奴嘴角汨汨地流出,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后怕!
今天的牛羊蓄跟他所了解的牛羊蓄太不一样了。
不仅他有些后怕,那七个随从也感觉不对,相互看着对方,只每个人眼里也都含着吃惊和恐惧。
这恐惧不仅是因为已经死了的两个奴隶,而是因为为什么奴隶会死,而且不怕死。
四周奴隶的眼神已经包围了他们!
那女奴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她的丈夫瞪着大眼,神情呆滞。
旁山风看着那个叫阿蓝的女奴屈辱而死,他大声喝骂:“马员你这个禽兽,她只是个女人,你有种冲我来,冲我来呀,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大丈夫,你个无耻败类!这件事我一定会禀报城主大人,请他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你一定不得好死!”
旁山风的咒骂,突然让马员回过神来,他想到了今天所来的目的!
马员强自镇定,看了一眼旁山,就好像旁山风已经是个死人。
马员转身,又看着众多奴隶,大声说:“你们这些贱奴,看到了吗,再不招来就跟这个贱奴的下场一样。”
马员说完,又伸出右脚踢了一下这个叫阿蓝的女奴,这让旁山风更加忍受不了,他发疯般地想从途平手中挣脱。
所有人都看着旁山风,看这个少年得志高高在上的大人发了疯一样的挣扎,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喊着“放开我,放我出去。”
马员的属下一时间的松懈,使得女奴阿蓝的丈夫挣脱了束缚,他像一头野牛一样一下子用头顶在了马员胸口,将其撞倒在地。
这个奴隶满脸的愤恨,他搬起身边一块人头大的方石,高高举起,就要砸向马员。
如果这块石头落在了马员身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上天似乎在眷顾于他,那奴隶高举的石头没能扔出。
一把剑从其背后惯胸而过!
鲜血像泉水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涌出,他只感到了一阵腥味,便已经没有力气投出大石。
一把剑,一刺一收,便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途平心中震撼,但又有些许遗憾,只差一步,那奴隶只差一步而已。
旁山风看到,这个奴隶在临死之前还在努力,想要将自己那件破旧上衣脱下来,覆住阿蓝单薄的身子。
马员被属下掺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袍服,之前这一惊,真真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众多奴隶均怒目而视,死死的看着马员,那眼神中露着要生啖了他的想法。
马员看着这一幕,再看看已经死去的三个奴隶,他这次真的怕了,毕竟这所有的奴隶都是主上的财产,他不可能将牛羊蓄的奴隶杀光杀净,果真如此的话,他即便在姬虔面前,控告这些奴隶犯有偷盗侵占之罪,也抵补不了他马员让姬虔一次性损失七八十个奴隶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