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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雪缘不知道的是,隋定此次下山,肩负着传承之任,在他和老父亲的眼里,这传承比他们祖孙三代人的性命重过百倍。
而隋定他两次出手,实在都是万不得已下才为之,这次为了救驼树,他不惜在世人面前动用黄木匣,已经是犯了祖训。
如果不是看在驼树为了他父女两愿意舍命相救的仁义上,即便今日司马府的来宾全体死光死绝他也不会动容一分。
然而隋定父女的无动于衷,却令姬雪缘十分痛恨。
同时她却对父亲今日的所作所为
感到十分不解,往日里自己的父亲可是一丝不苟的处理城中政务,事无巨细,他都处理的十分周全,而今却为了这对不知来历的父女,一反常态,为作奸犯科之人开脱起来了。
所以她必须问问清楚:“父亲,您今日是怎么了,凶犯就在眼前,为何不作惩处,反而为其开脱罪名?”
姬雪缘的话却比甘年的话更加露骨和直接。
姬钰坐在庭内,面无表情,眯着的眼睛却显得很是严肃,他对于甘年与女儿的话似乎不曾听见。
四周一切似乎都不再动了一般,几百双眼睛盯着姬钰看,都再等着他回答。
隔了半会,姬钰终于低叹了一声道:“他没有杀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顿时又令四周哗然,甚至有人指责姬钰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姬雪缘看着四周之人的不忿,也顿时慌张起来。
在她眼里,父亲从没有如今这般穷迫,被群下为难道这般地步,从来都是游刃有余,闲庭信步,她突然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不该问父亲要答案。
而姬钰,面对四周达官显贵的出言不逊,姬钰神情凝重,再也不能闭着眼睛坐在主位上了,只见他慢慢走到了人群中间,虎目环视,硬生生的压下了整个嘈杂之声。
“好,你们要公道,我便给你们公道!”
姬钰一转身指着隋定道:“告诉他们,你是因何而又如何杀了甘春的,给他们公道。”
隋定带着斗笠,冷冷的看了一眼姬钰,又打量了一下甘年个四周的随人,于是将当日泉山居甘春的无耻与欲行凶杀人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四周寂静一片。
“父亲,原来你早已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怪不得您会为他们开脱,说他们无罪,是女儿不对,女儿错怪您了。”
姬雪缘含泪对姬钰认错。
然而她突然矛头一转,抹了一把眼泪,又冲隋定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报官兵来解决此事,而且之前驼树被毒打,你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到底是何居心?我看你们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人!”
“孺子不足与道!”
面对姬雪缘的指责,隋定只说了一句,便转身行至一旁。
“他血口喷人,胡言乱语,我儿甘春岂是这种人,再说此刻死无对证,仅凭他一面之词,何以平众怒?还请主上为属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