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辱他人者,人恒辱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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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南土芳,首先敬旁山先生一樽,为先生远道而来压惊。”

这个叫南土芳的人,长得肥头大耳,腰圆膀大,一幅尊容里透着市侩之气,上来先是对旁山风行了一礼,也没有等旁山风还礼直接饮了樽中之酒。

旁山风犹自在吃着果食,自他进了邑宰府后,一心就放在了吃饭上面,甚至在坤谱介绍大家认识的时候,都没有记住他人的名氏。

南土芳本要上前刁难旁山风,但后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这更让南土芳气愤,看他只顾自己吃喝,南土芳无奈向主位的坤谱看去,似有责备旁山风无礼之意。

坤谱瞧在眼里,他知道旁山风识文断字少,于礼更是一知半解,于是坤谱向诸位在做客人大声言道:“旁山先生一路风尘而来,饱受颠簸之苦,且车架煎熬,难免腹内空虚饥饿,是以方才关注全神,未曾听到南土兄之言,勿怪勿怪。”

坤谱的声音响彻庭内,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这时旁山风才抬起头来,看到自己几案前方的南土芳犹自对他保持着半礼的姿势,旁山风赶紧离座,移身一旁对着南土芳双手相交还了一礼。

这才两个人各自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于案几下。

南土芳脸色紧绷,刚一入座就冲着旁山风道:“听闻旁山先生是随国人,刚好我前几日听一友人说,最近有一名随国的下贱奴隶逃到了我们良邑,不知道小兄弟可识得此人否?”南土芳说完嘴角上扬,同其他六人环视了一番。

他所说的友人正是不久前被免去丁甲邑有司一职的木修,自木修离职后一直在坤谱府里做干事,没几日便与南土芳之流相熟识。

而木修此人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宵小之辈,来到良城后一是为发泄胸中郁愤,二是为了相求助力,帮他挽回颜面,因而将丁甲邑之前发生的事遍言全城,言旁山风是违背礼制宗法,大逆不道的下贱奴隶,自然少不了许多添油加醋,为旁山风这个无名小卒扬起了诺大的恶名。

南土芳今日在坤谱府上拜访,突听坤谱要亲自迎迓一位贵客,宁愿疏慢了自己一干人等,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将气指向了这所谓的贵客。

但听到了坤谱介绍后,得知眼前的这位贵客竟是木修昔日所言之恶人,又与其他几位宾客会意,他便要奚落一番这沽名钓誉的旁山先生,更要教训一通这个僭越礼法的卑贱奴隶。

南土芳的问题,令旁山风脸上火辣辣的。

这是他第一次登上正式的大雅之堂,他本以为堂前应尽是谦谦君子,磊落丈夫,但刚来不久就被人讥讽嘲笑,耍弄于言语间,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只能低着头,嘴里的果食如同蜡一般的滋味,甚是难以下咽。

南土芳等人看到旁山风低头不语,面目潮红,各自都心里窃喜,这还做什么先生,分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贼奴。

坤谱看到南土芳等人是有意刁难旁山风,心理不悦这些人不给自己面子,但又有一种企望,他想看到旁山风是如何应付这个局面,毕竟尘世艰辛,没有一颗顽石般的心,在俗世里是寸步难行的。

“旁山先生?不知先生是否识得这个下贱的奴隶?听说这个奴隶枉顾礼法宗制,冒犯了天子威仪,妄言什么牛畜不该作为牺牲,竟为畜生谏言,影射天子诸侯及天下守礼之明士,不懂天命,枉视生灵,实乃大逆不道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