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不多，有五点。”

钟珏哑然失笑，这要求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第一，我不露脸。”

钟珏挑眉，回道：“你想保持神秘感也可以，神秘的人和物总是会吸引别人的注意。”

“第二不暴露身份，保护我的个人隐私，除了你和你手下目前知情人外，任何人，包括你手底下其他的艺人或者高管亲朋好友，也不能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对外我只能是鬼音。”她继续道。

“理解，艺名。”钟珏觉得自己还能接受，只是要想走影视道路，那有点难了，鬼屋那天他除了看中她的天籁之音，还有那份对演戏角色上的沉浸。

他直觉，她一定是一块还未雕琢的美玉！

“第三，我要参加《花样少女》。”

“不露面，你确定？”

“我确定。”

“好，继续。”他爽快答应。

“第四，我希望我是自由的，不受公司约束。如果有我不想做的工作，我希望能推掉，你能接受吗？”

这条有点狮子大张口了，苏然心情也有点忐忑，钟珏开的是A级合同，她这个不懂行的都能看出来这份合同对她来说有益得多。

就在苏然以为钟珏会回绝时，他却说：

“可以，但是有个前提条件，如果你能保证自己能够带给公司足够的收益，我会满足你这条要求。”

“如果不能呢？”

“那就废除第三条要求，你所有的工作内容由我负责，当然，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低低的声音里藏着笑音。

“第五呢？”他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第五点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吧。”她大言不惭道。

钟珏被气笑了，“你还挺会给自己留一线。”

“我上有老下有幼，不敢赌。”老自然是姥姥，至于幼，只能是小蝴蝶了。

“好，我答应你。”他钟珏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果退几步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利益，他钟珏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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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抿了抿唇，心里松了一口气，轻启唇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有气势点。

“钟先生，麻烦您修改一下合同，我们明天找个地方签字。”

第二天，苏然和钟珏约好上午去京河街道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凌晨起来，她照常服用洗髓丹和凝脂丸，当她站在穿衣镜前那一刻，惊喜地发现自己又瘦了一圈，原本偏向肥胖壮硕的身材清减了不少，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地，已经不合身了。

连她身上那些疤痕，比昨天更淡了一些，虽然还是很明显，但看着没有以前那样扭曲骇人。

尤其是那条从头顶横跨眉头的疤痕，已经长出了一些细小的毛孔，让被截断的眉毛浓了几分。

她再仔细瞅了几眼，以前鼻头的地方满是黑头，看上去油腻腻的，活脱脱一个黑草莓鼻，现在那些黑头看上去浅了不少。

皮肤也白了一个度，状态虽不至于很好，赶不上十八岁女孩青春无敌地细嫩肌肤，但看上去哑光有质感。

苏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觉得有几分漂亮。

这个想法让她有点想哭。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漂亮过。

***

钟珏在咖啡馆里等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一个神神秘秘地人影。

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T恤和黑牛仔裤，还戴着黑帽子和黑口罩，像是要把世界所有的黑色都穿在了身上，企图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直到她坐在对面，他才确定这是他今天要见的人。

“不好意思，早上有事，迟到了几分钟。”苏然坐好后低着头，拿起桌面上的点餐册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早上顾才那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要她把上次哼的歌录一遍，又把昨晚她在动音平台上唱歌的视频放出来，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们的声音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