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琪的失踪闹的沸沸扬扬,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都是传言,甚至有人说是赵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么一查,反而就牵扯出赵天宏的罪过的人,其中居然还有塔塔。
面对警察的问话,塔塔都被气笑了。
“我跟赵家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赵小姐插足我跟太奇的关系,但……没用的人丢了就是丢了,太奇也即将付出代价,我跟赵小姐之间再无别的过节。”
警察问的话很含蓄,让塔塔说明最近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事儿。
温梨带着法务进门。
“这是我们公司法务,你们现在的问话非常不合理,塔塔并非嫌疑人,而是受害者,你们反过头来问她,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其中一个警察想要开口,年轻人估计是个刺头,另一个中年人认出温梨的身份,知道她是沈黎舟女朋友,不能轻易得罪,立刻说,“我们也只是排查而已,想确定塔塔小姐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温梨笑了,她还站在门口,身子靠着门框,双手环胸笑得相当妖娆,“不在场证明?是赵夫人让你们来调查塔塔的么?真不巧,我就是塔塔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在公司上课。”
“上课?”
“是啊。”温梨说,“你们以为当演员是多简单的事儿么,呈现在大众眼前的全部经过精雕细琢,我在上课,塔塔在公司陪我,毕竟被赵家授意放出了这么多不雅照,塔塔还能去哪儿呢。”
塔塔本来有些不安,有温梨撑腰,也顿时硬气起来,“上次的案子还没了结,法院正在走流程,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跟赵家的关系,我对赵小姐呢还真没厌恶到这个份儿上,不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有法务在场,他们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问话,草草了事,那年轻人路过温梨身边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跟在中年人身后离开,看起来非常不服气。
“阿梨。”塔塔过来扯着她的袖子,“你给我做不在场证明,没事儿吧。”
她当然没在那几天见过塔塔,只不过人在公司她是知道的。
温梨收回目光,掏出手机给楚晨发消息,让他调查这一次警察队伍中是否有赵家的人,否则就算是有赵家授意,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将目光对准所有受害者。
没错,所有受害者。
说来可笑,赵琪丢了,反而成了天宏影音的受害者开大会,优先排查的所有人都跟天宏影音有仇,这么看来,塔塔的仇反而是最低的一个。
刚才那个警察的目光有点令人怀疑。
“没关系,他们查不到我身上。”收起手机,温梨说,“再有人问你话,直接把法务的电话丢过去,说法务会全权代理你的问题,没有正式传票你不回答任何问题。”
“赵琪真的丢了,看来赵家得罪了不少人。”塔塔跟温梨并肩走在长廊,拐角就是吸烟区,能看到不少人正凑在一起讨论。
她依旧怀疑这件事儿是赵家自导自演,只是没有证据。
这几天沈黎舟忙得要命,城南一块地的开发到了重要关头,沈黎舟两头跑,也没时间管她,只给了人,让她小心,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温梨忙的没时间想沈黎舟。
“赵家作恶多端,总会迎来自己的苦果,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刚才问你话的一直都是年轻人么?我看那个中年人还挺冷静的。”
塔塔回忆片刻,点点头说,“好像叫季夜丞,说是上面新派来处理这一次绑架案的。”
季夜丞。
她把名字给楚晨发过去,对面发来一个了解,立刻开始调查。
“好了别担心,赵琪这种身份,早晚会出事儿,这次联姻肯定是告吹,且看结局吧。”
晚上回到家,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两口汤就上楼休息,她洗完澡坐在床边看剧本,十一点多才听到楼下的动静。
梅姨在楼下跟沈黎舟说了两句话,目送沈黎舟上楼。
“还不睡。”
屋子里是昏黄的灯光,温暖又惬意,沈黎舟过来亲了温梨一口,“在等我?”
温梨合上剧本,静静看着沈黎舟脱衣服,“也不算是吧,最近事情多,脑子里要想的也太多,不知不觉就到现在了,今天回来的还算早,吃过饭了吗?”
“六点多有个饭局,没吃多少。”
“嗯。”她起身开门让梅姨把饭菜热热,刚要转身就被沈黎舟从后面抱住,“抱抱你就不觉得饿了。”
温梨笑道,“怎么,我秀色可餐?”
“是啊,无聊的饭局上一直在想你,如果是你陪着我,再难吃的饭也能吃得下去。”
“那下次饭局你带着我,我坐旁边给你当主食。”
“算了吧。”沈黎舟双手撑着栏杆,将温梨困在中间,他低下头语气轻柔,“都是一群俗人,你去了难免要被谈论,我可不想你不开心。”
想也知道,一群生意人坐在一起会谈什么。
生意、股票、女人、八卦。
总之没什么营养,小灵还是她经纪人时,她也曾参加过几次饭局,反正没一个好人,停在她身上的目光总是如狼似虎,让她觉得不自在,可为了捧着戚墨往上走,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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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总算是能自己选择,再也不用出现在那种地方。
梅姨热好饭就回房间休息,这个时间她也不吃,就坐在沈黎舟对面,托着下巴想事儿。
“听楚晨说,你在调查赵琪失踪的案子?很感兴趣?”
温梨回过神来,一只手按着桌子,动了动手指像是在弹琴一样,她若有所思的说,“不是感兴趣,只是……撞在枪口上了,那天我也让楚晨教训一下赵家,趁着赵琪出国签,吓唬吓唬他们,谁想到楚晨还没动手,赵琪就出事儿了。”
“嗯?给塔塔出气?”
“也不是,是我自己气不过,他们应该猜到人被藏起来了,对方权贵不敢招惹,我怀疑是他们想要掀起风波,引晏慈出来。”
“晏慈这么重要?”
一直以来,沈黎舟都没觉得晏慈是多重要的一颗棋子,不过是长得好看被赵天宏看上,又因为长相出众被温梨看上,前者让她毁了前程,而后者给了新生。
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花瓶。
怎么到了温梨口中,赵天宏跟赵夫人都在找她,好像晏慈手里握着什么关键证据一样。
“你说,晏慈会不会知道什么?”沈黎舟突然说。
“嗯?”温梨不解,“晏慈一个受害人能知道什么?”
沈黎舟拿手机找出晏慈那一则新闻,推给温梨看。
“晏慈失身是在一个宴会上,那种环境下,赵天宏不可能只为了睡一个模特而出席,肯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赵家拼了命也要找到晏慈置于死地,肯定有原因。”
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不想让晏慈成功上诉是一方面。
另一个可能就是……赵天宏在那一场宴会上,还做了什么事儿,而晏慈在场。
或许是她被迷晕了,又或许她不太清醒,无论哪一种,晏慈都会成为证据。
正因如此,赵家才不管不顾的找人,甚至做局也要抓晏慈回来。
温梨不是商人,想不了这么全面,但经由沈黎舟这么一说,反而回过味儿来。
“我就说呢……这种事儿对赵天宏而言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为什么抓着晏慈不放。”
可晏慈从没说起过啊。
要是晏慈的手中掌握着赵天宏这么重要的证据,找到温梨这个靠山之后为什么不说呢?
沈黎舟提醒她,“可能晏慈自己也不记得了,你得提醒她。”
第二天是休息日,沈黎舟难得可以下午再出门,温梨被拉着也在床上躺了半天,她也没睡着,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