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瑜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但还是忍不住又在林清绪的眼睛处落下最后一吻。
之后,沈怀瑜松开林清绪的手,将他身上有些乱的衣服整理好。
尤其关照了下林清绪的脖子,确定衣服将那点红痕完全遮住后,沈怀瑜才笑意盈盈地道:“我真的走了。”
说完他就如飞一般跑出了房间。
林清绪胸口起伏,几乎是扶着书架才能站稳。
“无耻,不要脸……”
嘟嘟囔囔地骂了好几句,林清绪还是气不过一拳打在了书架上。
指节传来一阵钝痛。
林清绪愣了一下,才想起从府医家里拿到的小木牌被他放在了书房。
突然林清绪心神一动,他将小木牌从纸堆里翻出来,捏在手里细细端详,很快就发现好像可以和杨标说的“崇”字对上。
林清绪完全冷静了下来,重新摊开一张纸,将木牌上竖钩仿写下来后,发现真的可以添上几笔变成“崇”字。
小主,
给他和他的父母下毒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林清绪皱着眉头思索着。
明明已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他的猜想,但林清绪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个人都能不管战争胜败给他父母下毒,又怎么只会对他用这么轻柔的法子?
林清绪叹了口气,将小木牌握进手里:“好歹有了方向,‘崇’……”
他反复呢喃着“崇”字,突然眼前闪过谢辰光的脸。
林清绪眼眸微微睁大,通过谢辰光又想起了他的父亲——谢崇。
他对谢崇的了解并不多,只凭一个字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林清绪就不会放过。
如今,根据杨标说出的只言片语,只能推测出两个人。
一个是让杨标监视父母亲的皇帝,另一个就是根据“崇”字和小木牌推出的谢崇。
林清绪思虑了一下:“来人!”
不消片刻,一个白衣人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书房里。
林清绪看着白衣人低声道:“你出去打听一下,镇国将军之子谢辰光这几天在做什么。”
卫国公府和镇国将军府向来没有来往,谢崇又远在北城,林清绪根本无法接近。
但谢辰光不一样,不太聪明,还对林清绪存着那种心思。
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白衣人走后,林清绪也不想再待在屋子里。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刃十三站在门口,一副想敲门却不敢敲的模样。
“十三,你怎么在这里?”
这几天刃十三一直忙着查府里的下人,很少到林清绪面前。
所以林清绪在此时看见他才会这么诧异。
发现林清绪对自己的态度和往常一般无二后,刃十三的脸上有些疑惑。
难道,沈怀瑜没将他私藏世子发带的事情说出去?
还是说世子并不在乎他留着那条发带?
刃十三出神,一直没有理会林清绪。
林清绪很少遇见这种情况,又想起沈怀瑜也这样。
他有些无奈:“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也不理我?”
林清绪话中的委屈将刃十三从胡思乱想中剥离出来。
他看着林清绪,心软如水:“属下只是在想事情。”
“属下不会不理世子的,除非哪天舌头被人割掉,才……”
林清绪及时地打断他:“好了,别胡说。”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刃十三才想起了自己来找林清绪的真正目的。
“这几日我一直在查府里的下人,只发现了夏恩有些不对劲。”
“我今日找到他家的时候,还未靠近就被他发现了。”
刃十三皱眉道:“本以为会和他打上一架,却不想他告诉我说他往后不会再来国公府了。”
“什么?”林清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