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几日又送来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师兄还是没有收钱,这人最后还被人暗杀在济仁堂。
她不知道师兄是在哪儿招惹的这个女人,但是师兄不在,她就有权把这人赶走。
阮玉薇不知道程心的心底所想,她觉得程心有点儿眼熟,应该是上两回看到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姑娘,我找小程大夫有点儿急事,所以想请问他的去向。”
程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姑娘,所有来济仁堂的人都是人命关天的急事。”
“若你的急事是私事,抱歉,我什么也不能说。”
阮玉薇的唇角抿了抿,程雪松从苗岩身上引出来的虫,是她亲眼所见。
那条虫将苗岩体内的毒血吸得一干二净。
若是那条虫有大用,她还是要先找到程雪松才行。
程心看着她皱着眉头不说话,轻哼了一声,“我劝告姑娘一句,女子矜为贵。”
阮玉薇回过神看了程心一眼,她还能有什么不明了的,这姑娘是把她当做假想敌了。
她刚想说什么,一辆马车在济仁堂的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齐齐望去。
这马车阮玉薇再熟悉不过了!一路跟了二十几日,才从吴州走到京城。
是昌宁伯府,钟冠霖的马车。
昨儿才分别,今儿就又见到了,京城也未免太小了点儿……
最先下车的时候溶月一眼就看到阮玉薇了,她脸上的惊喜一闪过儿,“玉薇姐姐!”
溶月的话音刚落下,从马车里钻出施映雪。
她不等溶月的搀扶,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
与在吴州不同,施映雪的衣着妆容无一不凸显着伯爵府邸的华贵。
她顾不上府里嬷嬷教导了一夜的规矩,扑上来就一把抱住了阮玉薇,“玉薇!”
阮玉薇猝不及防,只觉得一个行走的钱袋子直接向她扑来,躲闪不及,被抱了个满怀。
随后下车的程雪松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不满道,“小舅母,要不是看在我小舅的面子上,我才没这么好说话呢!”
从吴州起,一直给他冷脸都算了,刚刚抢着下车一把就把他给掀开了!胳膊撞在窗框上,疼得他好险没哭出来!
施映雪现在懒得理程雪松,她现在只想抱着阮玉薇大哭一场。
真刀真枪,冷待苛责,她从小就见惯了,见招拆招就是了。
但是昌宁伯府,全都是软刀子,好吃好用一样不差,规矩礼仪下马威,从进门开始就给她一件件上演。
出了一点儿马虎,嬷嬷给她训了一夜的新妇规矩!
偏偏还叫她说不出一点儿错来!
阮玉薇哪里见过施映雪这副模样,有些措手不及,不知作何安慰。
看后她身后的程雪松,半天憋了一句,“程大夫打你了?”
程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