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砖匠的手艺问题,而是陆让为了藏东西,撬了地砖,所以才会不平整。
这块砖下陆让藏了什么秘密。
他刚刚写了一个蛊字,还有罗秉风尘仆仆送来的账册,他一个大理寺的官员,怎么牵扯了这么多的事儿。
白日里的时候,陆让让她回去,前尘往事,过往云烟。
他知道些什么吗,可是她娘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又怎么会和陆让,或是京中扯上关系呢。
阮玉薇陷入自己的沉思,突然她看见月光下清晰可见的灰尘飞扬了起来。
有人翻进了书房。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桌子又被挪开了。
这一次,她近距离地看清了来人!
是罗秉!
罗秉将小木盒的所有纸条拿了出来,又将小木盒放了回去,重新将一切归回原位。
阮玉薇这回没有看错,罗秉的脸上有一条难以发现的白痕,是极细的刀刃留下的痕迹。
那晚,苗岩费尽最后的力气,才给他留下的这样一点儿痕迹!
电光火石间,阮玉薇突然一下就明白了,苗岩费尽最后的气力才给他留下那么一点儿几乎可以忽略的小伤口。
苗岩是苗栗族,传说中的苗栗族,会医也会毒,所以苗岩知道自己无法与之抗衡,所以那把小刀不是要反抗杀罗秉,而是要给罗秉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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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变成水壶的那晚,罗秉身上的毒疮被陆让看到,那就是苗岩给罗秉中下的毒。
陆狗官心心念念想找到的人,真是就是被身边人杀害的!
翠鸣也是罗秉故意找来的,他知道翠鸣一定会去找他!
紫烟的案子上,陆家是最大的赢家,罗秉,不,是罗秉背后的人想让陆家也下水。
这人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将人安插在陆让这么谨慎的人身边。
收回思绪,阮玉薇揉着酸疼的后腰,忍不住骂骂咧咧,狗官,害她吹了一夜的风不算,又垫了一夜的桌脚!就不告诉你罗秉的问题!
“姐姐,我们到了。”小福拎起装着香纸的小篮子。
他看着阮姐姐又是捶背,又是揉腰的样子,有些犹豫道,“姐姐,要不我背你?”
阮玉薇扶着车门跳下车,“哪有这么娇贵,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孩背。”
小福不服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姐姐别小看我,我力气大得很!”
阮玉薇敷衍拍了拍他,“对对对,力气大。”
“上面的庙会还有杂耍,你再不快点儿就要看不到了。”
小福一听到杂耍,立刻就要迫不及待了,“杂耍!那快点儿姐姐!”
阮玉薇接过他手里的篮子,“你去玩,我去上香,再去给我娘添点儿灯油。”
“马车我已经付钱了,会等着我们回去,等会儿就在马车那儿会合。”
看着小福一溜烟儿就跑得没影的背影,她又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一句,“别玩忘记了时间!”
相国寺非常大,这一整个山头都是相国寺的。
最高处听说是皇家祭祀的地方,也听说供奉着先帝。再往下就是供奉神明的地方,僧侣念经读书的地方。
最下面就是香火最为旺盛大殿。
阮玉薇提着篮子,刚转身,就看到一辆奢华的大马车停了下来,然后——
陆狗官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