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岩一愣,“啊?”
而后他反应过来,“能!能治!我可是苗医王的孙子,唯一继承人!”
她立刻眼冒星光,终于有得治了!
苗岩把着她的脉搏,眉头却越皱越深。
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不、不会是治不好吧……”
苗岩脸色一垮,“治得好,怎么治不好!”
他把了一会儿后,“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类似于虫子之类的?”
她立刻白了他一眼,“你才吃虫呢!到底会不会治!”
苗岩挠了挠头,嘀咕道,“奇怪……怎么和阿爷说的不一样……”
她没听清他的话,“什么不一样。”
苗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你不是多梦吗,和正常脉搏不一样。”
他从自己的竹筐里拿出炭笔和宣纸,写了一张药方给她,“独家苗方,五两。”
阮玉薇收回了思绪,反正她的多梦不仅没治好,还害她拉了一整天的肚子。
等她再去找的时候,早就不见人影了!
倒没想到,再见时,他差点儿一命呜呼。
阮玉薇看向苗岩,又看了下旁边似乎已经睡着的小药童。
所以,她今晚就要看着两个男人睡觉??
不过,倒比总看到打打杀杀的好。
她才刚这样想着,窗子“吱呀”一声,从外面翻进来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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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薇,“……”
旁边的小药童同时应声倒下,“咚”地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床上的苗岩觉得自己的后背钻心地疼,睁眼就看到那个追杀的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盯着他的双眸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顾不上后背的疼痛,腾地贴着墙壁坐了起来,“为、为什么杀我。”
黑衣人不说话,慢慢抬起短刀,阮玉薇看到了黑衣人手背靠近手腕处的一颗黑痣。
苗岩的声音颤抖起来,“从延平开始,你们就追着我不放,我与你们无仇无怨!”
黑衣人挥刀下来的时候,苗岩一手就抓住了短刀,锋利的刀刃更破的他的手心,深深地嵌了他的肉里,鲜红的血迹从掌心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我出来才不过寥寥半年,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还是不回应他,只是刺向他的短刀又施了几分力,短刀的刀尖一点点逼近苗岩。
苗岩不敌,只能双手抵抗。
两相抗衡,苗岩身负重伤,逐渐力竭。
他双手抓着黑衣人的手,额角的汗滴落了下来,“前些年在外行走的一直是我爷爷,难道是我爷爷得罪你们吗?”
“可我爷爷三年前就已经病死了!你们与他的恩怨我毫不知情,为什么不放过我!”
黑衣人总算是开口了,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苗人,死。”
苗岩眼底闪过一丝绝望,苗栗族人少,更是与世无争,他不应该私自出寨的,他后悔没有听从阿毑的劝告。
短刀的刀尖越来越近,苗岩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将黑衣人推开了。
苗岩看了一眼手掌深可见骨的伤,他慢慢抬头,“还请壮士让我死得瞑目,是谁对苗人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