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听到这话,当即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爸爸坏!爸爸嫌弃我!”
裴桑屿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男孩,那张胖到几乎要把五官挤到一起的五官,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明明这是他和爱人蒋姳费劲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更是裴氏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这六年来,每当他看着裴琛,心里总是莫名的烦躁。
可他的记忆又不断提醒他,他该是爱裴琛这个儿子的。
蒋姳见裴桑屿半点哄裴琛的意思都没有,有些委屈,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任由裴琛再闹下去。
她只好先将裴琛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裴琛却突然一把推开她。
蒋姳低呼一声,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她怔怔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裴桑屿神色一厉,上前扶起蒋姳,冷漠的目光落在裴琛脸上,“裴琛,我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
裴琛一怔。
几秒后,爆发了更惊天动地的哭声。
这声音在这宁静的小镇可谓是震耳欲聋。
院子里正在大榕树观察蚂蚁搬家的年年听见动静,抬头望向外面。
“谁家倒霉孩子这么能哭?”他站起身,漂亮的小脸蛋写满了嫌弃,“妈妈的头疼病最怕这种噪音了!”
他决定去教育这位不懂事的小屁孩。
拍拍小手,年年快速往门口走去。
只是他刚踏上大门台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许佑年,你又要去哪?”
年年一顿,转头看向来人。
迟雨偏冷淡的五官带着一丝严厉。
年年熟悉这个表情,这是迟雨女士训人前的样子。
“干妈,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谁家的孩子在哭,他哭得太大声了,妈妈听了要头疼的。”
迟雨走过来,看着人小鬼大的年年,蹲下身与他平视,“忘了你妈妈的叮嘱了?没有大人陪同,你不可以自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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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家门口。”年年嘟嘟嘴,显然对这样的规矩不满很久了。
“听话。”
迟雨摸摸他的脑袋,看着他这张脸,还是会想起裴桑屿。
真不怪她们这么紧张,是年年实在是越来越像裴桑屿了。
最近因为夕阳镇搞起旅游业,加上慕名前来求医的人也多了,她们都开始担心年年这张脸一旦曝光会引来一系列蝴蝶效应。
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反正,再过一个月,签证办好,她们就能带着年年出国了。
“最近镇上听说来了人贩子,人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