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傅晚晴大声喊道,竟然没人回应,她不禁骂了句:“属兔子的,跑这么快。”
“夫人,不带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楚宁从一旁冒出头来:“您又想背着少帅去做什么?”
“放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傅晚晴笑着揶揄:“走吧,去一趟鹤鸣居。”
车子穿过阡陌纵横的街道,鹤鸣居的牌匾映入眼帘,生意依旧兴隆。
“晚晴姐,有稀客,在二楼包厢。”清漪姑娘莲步轻移,凑到傅晚晴身边耳语几句。
傅晚晴面色微变,轻声说:“我去看看。”
二楼最大的雅间中,杨铭煜正和几个朋友小聚。
包厢中,戏台并非四方天地而是一景,青树翠林,小桥流水,窗阁半隐竹影摇曳,溪上恍有烟波画船,台下有圆形桌椅,微棕的木色上雕琢的江南风物。
桌上已经备了一壶好茶,尚且温热,有姑娘执壶倾倒,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杯壁缓缓流入洁净的瓷杯中,香气浓郁,茶雾氤氲。
几个少爷在谈笑风生,虽美人在侧,却不觉得庸俗倒显风雅。
傅晚晴轻轻敲门,佯装惊讶的明知故问:“杨铭煜?”
“小婶婶。”杨铭煜笑着招呼,刚刚谈论的话题却戛然而止:“今日我和朋友出来玩,小婶婶的地方真是不错,我们刚刚还在说日后常来呢。”
“是吗?荣幸之至。”傅晚晴的目光扫过眼前一群有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些杨铭煜的亲信。
丝竹伴乐之声悄然而起,各隐在密林之中,乐声回荡,婉转在雅间中,仔细分辨,木管空灵,拨弦悠扬。
演奏的人水准上乘,却全都不是鹤鸣居的姑娘。
“我这里的姑娘你好像都看不上啊。”傅晚晴眼神冷了下来,杨铭煜在她的地盘却想密谋些什么,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乐声响了许久,唱戏者才姗姗来迟,广袖流云,眼波流转间唱出一段段情愫。
“唐少爷的人,艳绝京城的名伶,小婶婶可要一同品鉴一下?”杨铭煜抬眼笑着与傅晚晴对视,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聊些少时轶事,不好有外人在。”
“我打小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