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把温沁祎竖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琬琬,你好像我的太阳。”
那么明亮,温暖。
包容他所有不同于常人的不完美。
温沁祎把周廷衍肩颈抱得紧,脆脆笑着,“哎呀周周你松手,我旗袍露大腿了!”
“怎么可能,我帮你按着呢。”
谁也别想窥见温沁祎的美腿,除了他周廷衍。
“那你慢点走呀,我肚子刚好两天,别摔到我。”
周廷衍醉在风里,醉在温沁祎的甜笑和叫嚷里……
寄思阁。
钟音一声声回荡,深沉旷远,悠长,悠长的,
阁里前来祈愿,还愿的人不少。
有人欢喜,有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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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沁祎挽着周廷衍踏进门槛。
来往人群中,迎面走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周廷琛看见周廷衍和温沁祎,停了脚步。
“哥……”
周廷琛先看哥哥,目光落在温沁祎脸上,又快速闪躲开。
到底没叫出在心里徘徊的嫂嫂。
又或者姐姐。
转瞬即逝的情爱念头,总是叫人不知如何开口。
周廷琛看起来有点蔫。
舅舅陈晖涉黑被捕,姐姐陈迦雯身陷早年霸凌事件,妈妈陈韵聆伙同陈晖犯罪,紧随也被捕。
周廷琛在学校转天为地,一时间身背无数骂名。
曾经收不完的情书,全部变成吐不完的唾沫。
往日的青涩少年气,此时有种低落的颓丧。
周廷衍比周廷琛高出一截。
前者半睨着后者,沉沉问:
“不上课么?一个人来这做什么?”
周廷琛局促地抓了下校服裤子,无形中印出口袋里的长方体轮廓。
“不想上课。”他抬头看哥哥,“来给我妈赎罪,也想听听钟声静静心。”
周廷衍大概猜到,这小子在学校,可能正处于水深火热中。
哥哥上前一步,略微倾身。
下一刻就在弟弟校裤口袋里抽出一盒烟。
周廷衍修长手指夹着烟盒,漫不经心瞟一眼盒身,随手就投进了垃圾箱。
“怕呛就别抽,这和女士香烟有什么区别?”
周廷琛刚开始偷学抽烟,被周廷衍抓到,很难堪。
一时拘谨得说不出话。
尤其温沁祎还在。
她就那么静静地挽着哥哥手臂,不言不语。
身上却有着淡淡的鲜活香气,阵阵沁入呼吸。
周廷衍最后看周廷琛一眼,算是给他指明了心中苦闷,“让你爸送你出国。”
哥哥说的不是爸,是你爸。
周廷衍永远不会回家,不会原谅周近戎了吧。
周廷琛向哥哥低头行礼。
“谢谢哥,我先走了。”
弟弟一个人闷闷离开,随手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扔进垃圾箱。
周廷琛走后,周廷衍心情明显受了影响。
平日,和温沁祎在一起,关于家庭方面,他多是说起香港的外公外婆。
关于周家,陈家,都是他的痛点。
能不提,就不提。
提一次,痛一次。
周廷衍周身气压变低,温沁祎一手挽他手臂,另一手握了握他手腕。
坚定且温柔。
“周周,陈家的事,有最终判决了吗?”
“不会那么快,但是陈家完了。”
周廷衍带温沁祎向敬香台走。
边走边说:
“陈晖,必须死刑;
陈韵聆,周近戎每为她走动一步,我就在暗中将他一局,我要让陈韵聆这辈子都走不出囹圄;
陈迦雯,有商仲安在暗中钳制着,她没有缓气的机会。”
初遇白青也时,商仲安还要背靠自己家世,没有足够强大。
现在的他,已经在官场打下了自己的天。
商仲安不会让白青也的每一条伤疤白挨。
周廷衍苦笑一声。
“当然,把陈家彻底推上断头台的,是我。我精于算计,蛰伏和出手时间都算计好了。”
周廷衍脚步缓了缓,转脸问温沁祎:
“琬琬,我是不是很坏?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