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珘的车子依然停在单位停车场,一直没动过。
他还是看哪都是刺目的红色,挥之不散,驱之不离。
痛苦地梦魇一样。
“下午来苏湄岛玩。”周廷衍的话,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行,”沈从珘说,“正好挺想念你的海滩。”
……
付野家就在沈从珘工作单位附近。
他接过周廷衍电话,火速赶到时,白色路虎正从院子里向外开。
如果说这是一个宿醉的酒鬼开的车,付野都会信。
刚下证的新手,都不会开成这样。
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变成红色。
模糊中,沈从珘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向他摆手,并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沈从珘努力看出去,是周廷衍的特助。
是他左膀右臂的存在,几百万的车,周廷衍说送他就送他。
还不止一台。
看清是付野,沈从珘踩了刹车。
付野好像当过兵似的,跑步时都要端着手臂。
速度却很快。
临近了,沈从珘落了车窗。
付野在主驾外面站定,“沈先生,周老板让我送您回家。”
“多谢,麻烦了。”
沈从珘没做推辞,在液晶屏上做了导航,就下了车,走去后座。
送沈从珘回家的路上,付野在车内后视镜看见后座的人,痛苦地抱着头趴了下去。
然后就是断断续续,属于男人的,极其压抑和隐忍的低泣。
车子都开到沈从珘家了,他都没从后座起来。
付野默默无声,关了导航,开着沈从珘的白色路虎,直奔郊外。
带着他转了好大一圈,直到太阳升得老高。
……
下午三点多,阳光暖而懒。
苏湄岛岸边支好一张张太阳椅,成排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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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桌上,挤满美酒佳肴。
周廷衍穿一身深色暗纹家居服,短袖长裤。
和温沁祎一起忙碌在餐桌前,多了几分松适踏实的人夫感。
这会儿,周廷衍拿起一只超大超肥的寄居蟹,去掉蟹线后,把蟹尾递到温沁祎嘴边。
“BB,张嘴。”
温沁祎一口咬下去,满满的油膏和籽填满口腔。
浓郁香味瞬时弥散开来。
太满足了,但是温沁祎只觉得香到腻,要被香吐了。
温沁祎腻得眼圈泛红。
“太香了,周周,我想吐掉,这进口的,是不是很贵?”
“贵什么?远没有你贵。”
周廷衍伸手到温沁祎嘴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