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绯绯顺时针,逆时针全部都试了几遍,就是打不开!
随着心跳“砰砰砰”敲响,
“家里有老鼠?一清早窸窸窣窣。”
温则行初醒的朦胧嗓音传来,立时将洛绯绯心率提到最高。
洛绯绯咬咬牙回头看去,温则行已经抱着双臂转过身子。
他正对她的眼睛,神色慵懒而淡定,“哦,原来是洛小姐。”
门口,洛绯绯一手搭着门把手。
一身珠光白色的短袖长裤,上面印了小小黑色蝴蝶结。
她长发微乱,垂满后脊,脸色是冬夜冷月般的高质脱尘。
温则行许是睡渴了,看洛绯绯少许,喉咙便开始发紧,发涩,且发热。
怕是今冬暖气给得太足,温则行发觉胸腔里也燃起一团热燥。
作为故宫解说员时,洛绯绯的笑容要多标准有多标准,然而此时,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剩无法解说的尴尬。
洛绯绯嗓音发干,“温先生,麻烦你,把门打开?”
“嗯。”温则行喉咙干热到只应了这么一个字。
他从沙发上起身,薄毯再次从劲窄的腰上倏然坠落。
洛绯绯目光赶忙从下往上,移到温则行脸上,再别开到虚空处。
完全没有聚焦。
不知为何,她对温则行生出一种很可怕,很羞赧的评价。
他好像很会生宝宝,并且生宝宝很厉害。
一清早,一男一女挤在同一间屋子。
仿佛天空下的不是雪,是无尽的暧昧。
小主,
风一吹,暧昧就从窗缝里调皮地钻进来,丝丝缕缕,越积越多。
它们在空气里,疯狂地吵吵嚷嚷。
他们抓挠人的心尖,摸烫人的脸颊。
当温则行赤着上身站到洛绯绯身边时,两个人离得那么近。
他炙烤着她,她滚烫着他。
温则行手臂落在把手上,小臂和手背皆因为用力凸起条条青筋。
奈何他再用力,门依旧是打不开。
“锁……坏了吗?”洛绯绯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
如此,她和温则行同宿一房的事,岂不是要人尽皆知?
温则行很快给出否定答案:
“多数没坏,应该是我侄女发疯,给锁上了。”
他果断走回沙发拿手机。
温则行上身黑关公,下身黑蓝色宽松家居长裤,脚踩浅咖色拖鞋,背影写满野欲。
他低头,拨了温沁祎的号。
同时,拾起烟盒弹出一支,衔咬在齿间,不点,更不吸。
温沁祎电话响着,却没人接听。
她手机根本没拿,就在枕边,怕吵到周廷衍睡觉,被调了静音。
温则行好想翻窗落地,去问问侄女又发什么疯。
又怕吓到洛绯绯。
毕竟他家房子举架偏高,从二楼到一楼,也不是什么短距离。
温则行回头看洛绯绯,“今天周六,要不,你再睡会儿?”
洛绯绯站在门边,口中渴得厉害,“温先生去睡,我帮你站岗。”
温则行终于识出,这一方天地中,洛绯绯就要无法自处。
高大身影坐落到沙发里,长腿肆意敞着,唇中细烟抽出,夹于指间。
温则行掀眸看洛绯绯,“放心,我不碰你,也不害你。”
洛绯绯立在门边身形高挑,腰背笔直。
她忽然想起那晚,有个戴金丝眼镜的漂亮女人与温则行纠缠过。
他俩看起来不舍又心酸。
洛绯绯尽力挤出职业式微笑,“当然,温先生心有所属,岂能觊觎无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