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不怕死。”盛昭宁眸光幽暗,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周危被抵在窗上,脸色因窒息而变得青紫,“杀我,不如......救我。”
他皱着眉,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盛昭宁微微抬眉,手上的劲道这才松了下来。
“说说看。”
周危急促的呼吸了两下,“救我,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盛昭宁的手还轻扣在他的喉咙上,随时用力便可掐断。
“这笔买卖似乎亏了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周危神色挣扎一番,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他无力再去同盛昭宁讲条件。
当然,他或许也没有这个资格。
“那你想怎么样。”他认命的闭上眼睛。
盛昭宁盯了他一会,目光缓缓下移,定格在他腹部的伤口处。
那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再不处理,便只能等死。
盛昭宁眸光闪烁一下,笑道:“我缺一个车夫。”
周危瞪大了眼睛:“你——”
他自觉被羞辱,气息不稳,一连咳了好几声,动作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周危疼得直冒冷汗,却还是满眼不服的看着盛昭宁道:
“我这样好的身手,你就让我当个车夫?”
四周空气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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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盛昭宁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的身手,好吗?”
周危:“......”
不止伤口,胸口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以为,好歹,起码,盛昭宁怎么着也会让他替她杀个人或是做个什么事!
就算事有艰难,可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将事情办成。
他向来是一个守诺重信之人。
却没想到,盛昭宁居然如此看不起他,竟让他去当一个小小车夫?
盛昭宁,简直欺人太甚!
“总之,我不当车夫。”周危沉着脸咬牙道。
盛昭宁满不在意道:“哦,那就仆从好了。”
周危差点背过气去。
“不、行。”
“还不行?”她觉得周危这个人难伺候得很,一个请求被救之人,竟还不识好歹的有这么多要求。
盛昭宁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小腹下方。
“或者,奴才?”
带净身的那种。
周危只觉胯下一凉。
盛昭宁的眼神太直白,简直就差把心中所想写在脸上。
他双拳紧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护卫,我当你的护卫,总行了吧!”
盛昭宁松开扣在他喉咙上的手,站直了身子。
“随你。”
反正对于她来说,车夫、仆从、奴才还是护卫,本质上并无区别。
一个当做四个用,反正活儿都得干。
无非是称谓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