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妃娘娘,不好了……”那宫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我跟前,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孙……孙大人,他……他……”那宫女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青兰在一旁急了,连忙问道:“孙大人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孙大人说……说娘娘的诗作太过……太过……”宫女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太过大胆前卫,不符合诗会主题,要……要娘娘重新作诗!”
“什么?!”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这些日子为了诗会的事,几乎寝食难安,苦心孤诣地修改润色,怎么会不符合主题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娘娘……”青兰连忙扶住我,眼圈也红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得去见孙大人,当面问问清楚!
我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景轩?”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曹景轩快步走到我跟前,见我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担忧,“我听闻宫里有人议论,说孙大人对你的诗作颇有微词,便猜到你会担心,所以就赶来看看你。”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还说没事?”曹景轩心疼地看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看看你这几日都瘦了,眼下的乌青都遮不住了。”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景轩,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担心我的诗作……”
“我相信你。”曹景轩语气坚定地说,“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你的才华不会被埋没的。”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注入我的心田,让我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可是孙大人他……”
“别担心,我会去会会这位孙大人。”曹景轩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诗作,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他的话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更大的不安所取代。孙大人向来以严苛着称,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抛头露面,更何况我之前还当众驳了他的面子……景轩的话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更大的不安所取代。孙大人向来以严苛着称,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抛头露面,更何况我之前还当众驳了他的面子……这次诗会,怕是凶多吉少。
“景轩,孙大人他……会不会故意为难我?”我忐忑不安地问道,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在诗会上被那些针对我的人嘲笑,尤其是在孙大人面前出丑的画面。
曹景轩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将我揽入怀中,“别怕,一切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令人安心,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稍稍安心了些。
然而,这难得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青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娘娘,不好了!宫里都在传,秦昭仪……秦昭仪她……”
“她怎么了?”我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听说……听说秦昭仪为这次诗会准备了一首绝世佳作,已经在小范围内展示过了,得到很多人的赞叹,就连……”青兰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就连皇上都赞不绝口。”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秦氏向来才华横溢,又深得皇上宠爱,如今她带着这首“绝世佳作”出现,无疑是为诗会增加了巨大的悬念,而我原本就不多的胜算,此刻更是微乎其微。
“娘娘,您别担心,奴婢相信您一定能写出更好的诗作!”青兰见我脸色苍白,连忙安慰道。
“是啊,婉兮,我相信你。”曹景轩也握住我的手,给我鼓励的眼神。
可是,我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青兰的话,还有那些关于秦氏才华的传言,以及她那张志得意满的笑脸……一种无力感和绝望感渐渐将我包围。
我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是催命的鼓点,敲打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
我走到书桌前,机械地拿起自己那首已经被修改过无数次的诗作,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再也无法触及到当初创作时的那份心境。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句诗上,心中猛地一震……那是一句我自认为写得十分巧妙的句子,为了追求辞藻华丽,我刻意选用了生僻的典故和词汇。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这句诗无比刺眼,它就像是一块突兀的补丁,破坏了整首诗的意境和情感。
我猛然意识到,我一直以来追求的辞藻华丽、技巧娴熟,却忽略了诗歌最重要的东西——情感。我被秦氏的“绝世佳作”扰乱了心神,失去了自己,才会在诗作中加入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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