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她只能跳给本王一个人看(2 / 2)

可问题是。

太后既已得知沈无忧还打过顾景炎耳光,为什么还会这么护着?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细节?

顾北宸忽然回忆起前几日在朝堂上,王莽意图同沈无忧比试一场以决出万国盛宴期间的武将之首。

沈无忧推三阻四,不肯比试。

最后他好像是说让太医过来给沈无忧瞧瞧身体,她更是万般推脱。

为了不让太医把脉,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同王莽比试。

她怀孕了?

顾北宸的眸色愈发深邃。

如果说沈无忧怀上了身孕,那么她无故晕厥,以及拒绝太医把脉这事儿也便说得通了。

再往前追溯一段时日。

沈无忧上一回晕厥也是在和王莽比试的赛场上。

那一次,太医明明诊出了喜脉...

“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顾北宸已经能够确定沈无忧肯定是怀上了身孕,只是她怀的究竟是顾景炎的骨肉,还是裴行止的?

如果是顾景炎的,他绝对是容不下的。

如果是裴行止的。

他倒要看看,顾景炎会不会心甘情愿地戴上这顶绿帽。

“皇帝,此女是哪家的千金,哀家之前怎么没有见过?”太后指着殿中抢尽风头的阿水,微微偏头询问着顾北宸。

“此女生于民间,自幼善舞,由鸿胪寺推荐上来的。”顾北宸此话一出,上官乐言更觉面上无光。

连一个贫民的舞技都能碾压她,东越这不明摆着不给她面子?

大概是因为珠玉在前,阿水退场后,宴会上的歌舞便变得普通了许多。

众宾客忙着攀谈,或是结交关系,熙熙攘攘一片,吵得人脑壳儿嗡嗡作响。

沈无忧小口地喝着顾景炎特地给她准备的清淡果浆。

陈岁说过,体格相差太大的人若结为伴侣,女方在分娩的时候很容易遭遇难产这样的状况。

顾景炎算是将这番话记在心里了。

让人准备果浆的时候特地挑的甜度较低的水果。

他是生怕她腹中胎儿吸收过多的热量,长得太大。

“喝这玩意儿,跟喝苦瓜汁没区别。”

沈无忧看着江晴雪杯盏中的果酒,又看了看自己杯盏中的清淡果浆,瞬间没了胃口。

“你就是沈重的女儿?”

独孤璟单手端着酒杯,信步朝着沈无忧走来。

他的目光很犀利,总给人以一种凶戾不好惹的阴鸷感。

顾景炎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好惹。

不过他的不好惹主要体现在清冷淡漠的气质上。

单从外表上看,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虽然透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性,但不得不说,还是相当迷人的。

独孤璟给她的印象并不好。

他就像是盘踞在黑暗中的毒蛇,让人每每和他对视,都会不寒而栗。

良久,在独孤璟充斥着压迫感的目光下,沈无忧站起身,笑着回了一句:“久仰殿下大名。”

“孤听闻,你和东越的战王殿下定了婚约?”

“殿下的消息可真灵通。”

沈无忧端起桌案上的琉璃盏,同独孤璟微微点头,便算是敬了酒。

东越的规矩是,来者是客。

哪怕他们之间可能隔着血海深仇,在万国盛宴上依旧不能撕破脸皮。

“你父兄早已身故的消息,你是真不知道?”

“殿下无端诅咒人,是不是太过失礼了?”沈无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突突打着鼓。

她父兄是在石亭一役中失去音讯的,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顾景炎的人确实在北边地区探查到她父兄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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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近段时间以来,她父兄似乎又一次彻底失去踪迹。

难道...他们已经被北离方秘密处决了?

“孤可没在诅咒人。孤实在好奇,父兄身故,你甚至连守孝三年都做不到,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着嫁人。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你父兄在九泉底下寒心?”

“是我父兄托梦给殿下,亲口说的他们对我很寒心?”

“那倒没有。”

“殿下要是这么关心这事儿,您不妨亲自去您所谓的九泉底下一探究竟。若当真找到了我父兄,您再亲口问问?”

“......”

独孤璟眯了眯眸,他原本就是想来见识一下,顾景炎看上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见沈无忧这般牙尖嘴利,他心口处骤然生出了一簇火苗。

不过是个将门女,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她难道不知,东越有两位公主,都是在北离遭遇了牵羊礼,含恨受辱而终?

“沈无忧,你可知得罪孤会是什么下场?”独孤璟发现沈无忧并不怕他,脸色愈发阴沉。

“不是吧?殿下竟这样小气?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你,你竟破防了?”

沈无忧对答如流,由于文化差异,和其他国家的人交流起来,所用到的词汇都不算过于复杂。

这比她当初在朝堂上舌战群儒时的难度,明显要低一些。

“破防?”

独孤璟并不理解破防二字是为何意,不过,他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从未被人忤逆过的他很是不爽被一个女子这样对待,随口就是一句难听的嘲讽,“沈无忧,你该不会以为攀上战王就能高枕无忧了吧?沈重已死,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战王对你失去兴趣的那一日,你怕是连看门狗都当不上。”

“我们天朝有句古话,叫狗改不了吃屎。我寻思着,我见殿下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是本性使然么?”

“你竟还敢骂孤?”

独孤璟的眼神更加阴鸷,冷冷地补充道:“沈无忧,你信不信,孤立刻向东越皇帝要了你,然后再把你带回北离,肆意凌辱!”

“怎么?北离折了个三皇子不够,又派来一个送死的?”顾景炎察觉到沈无忧这边的情况,快步走了过来。

“不过是玩笑话,战王何须当真?”

独孤璟被驳了面子,眉头一皱,说话的语气倒是放缓了不少。

这里毕竟是东越的地盘,他要是惹怒了顾景炎,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本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任何人胆敢动本王的女人,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