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罚你跪了两个时辰?”
顾景炎心里更难受了,她被他母后罚跪本就是无妄之灾。
可她却为了他们母子的关系只字不提。
他倒好,竟以为她膝盖上的淤青是在和谢羡之偷情时留下的铁证。
“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太后消气后,我也跟她说清楚了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生气动手打你,她听了之后也说你该打。”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本王?”
顾景炎眼尾猩红,他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差一点,他就要错失这么好的女子!
“我想和太后处好关系,要是告状的话,她肯定会讨厌我。”
说白了,沈无忧现在依旧是举目无亲的情况,她也很渴望能有一个疼爱她的母亲。
自从母亲过世后,不论父兄给她多少关爱,她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父兄的爱让她做什么事都很有底气,有恃无恐。
而女性长辈的爱才能让她从精神层面上,真正做到有恃无恐。
沈无忧一想起自己的亲人,就忍不住地会去伤心。
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外泄,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我受伤的膝盖,会生气了吧?”
“本王...本王以为你的膝盖是和谢羡之欢好时伤到的。”
“欢好为何会伤到膝盖?”沈无忧不解地问。
看着沈无忧清澈的眼神,顾景炎有些尴尬。
他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解释道:“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姿势。”
“什么?”
“…就字面意思,你仔细想想?”
“顾景炎!你怎么每次都能往不靠谱的方向想!”
沈无忧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对顾景炎简直无语至极。
果然,他们之间的误会大部分都是源自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认知差异。
“对不起,是本王不好。”
“你让我有点难过。”
沈无忧并不是不能接受顾景炎犯错。
可能是因为太过在乎。
所以当她发现他会凶她,还会拿她的身体发泄的时候,她才如同天塌了一样伤心。
“本王一定会改。”
“你现在说会改,谁知道你下次发火,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喊疼你也不停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流产?”
“本王放轻了的。而且本王也是到了今天女医为你检查身体的时候,才知你受了伤。”
“你是猪吗?”
“嫁给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本王认为,本王还是可以好好做人,改过自新。”
顾景炎话音一落,即刻起身,将挂在屏风上的宽大披风盖在了沈无忧身上,将她若隐若现的胸遮得严严实实。
“走,本王这就带你去找阿水,本王要同她当面对峙!”
“暂时还是别去了。”
沈无忧既然选择相信顾景炎,哪怕阿水再说出什么让她误会的话,她也不会再去轻信。
“对了,还有件事,我差点儿给忘了!你去醉佛楼找阿水打探红拂的那个晚上,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去陪表哥喝酒了?”
“你怀有身孕,喝不得酒,但你身上有酒气。”
“那是晴雪在我身上留下的,她喝了不少。”沈无忧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为什么我第二次去醉佛楼核实情况的时候,阿水和红拂说,她和你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还说你在她卧榻之上喊着我的名字?”
“阿水是皇兄的人,她本就是死士,武艺高强,你一靠近,她就能感知到。不过这些年,她除了这件事,还从未做过对本王不利的事。”
“那我表哥和二师兄呢?他们也是顾北宸的人?”
“你表哥不是,他只是圣贤书读多了,加上缺乏江湖经验以及官场经验,被人利用了。至于你二师兄,他说的话一半是对的,但他并不完全是皇兄的人。如果他完全听命于皇兄,皇兄早该知道你的特殊体质。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清楚,目前仍在试验阶段。”
“你的意思是,顾北宸以为我二师兄是他的人,实际上二师兄并不是?”沈无忧觉得这之间的关系有点绕。
“你二师兄也是皇兄培养的死士,不过他中途叛变,将所有事情同你师父和盘托出,这才有了龙泉山庄多次清理奸细的行动。你的特殊体质也是其他奸细透露给皇兄的,和你二师兄关系不大。”
“幸好!要不然,我必定会后悔当时脑子一热拿出最好的药救治二师兄。”
沈无忧心下还是有些庆幸的,幸好二师兄是好的,不然她的师门极有可能因为他,再一次遭遇灭门之祸。
“无忧,本王真的很抱歉。本王不知道你还被母后罚了,也不清楚你受了伤。以后别瞒着我这些事,好吗?”
“那你也得改改你的臭脾气!你在气头上的时候,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你都当没听见!”
“好,本王一定改。”
顾景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咱们的婚事,你打算定在哪一日/”
“等万国盛宴结束吧!万国盛宴不过十来天,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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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听你的。”
顾景炎彻底放心了下来,便开始得寸进尺,“无忧,本王可否摸一下你的肚子?”
“不!你千万别碰我的肚子!你差点儿弄死他,他出生后,你也别想他管你叫爹。”沈无忧捂着肚子不让他摸,顾景炎是真的很对不起这个孩子。
他几次三番想要弄死孩子,孩子能挺到今日,全靠自己命硬。
“本王就摸一下。”
顾景炎从矮凳上起身,单膝跪在卧榻前,轻柔地拂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仅仅只有一点点凸起的腹部。
“怪不得算命的说本王的儿子命硬...原来倒是本王的不是,成天给儿子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