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逃跑被顾景炎发现?(1 / 2)

“知道了。”沈无忧恭敬答应着。

跪两个时辰而已。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照做。

太后本质上并不坏。

她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是因为心疼儿子。

沈无忧并不打算把太后让她罚跪的事告诉顾景炎。

等太后消了气,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殿里,金钏略忧心地看向跪在院外的沈无忧,同太后低声说道:“太后,您罚了沈少卿要是被王爷知晓,王爷怕是会不高兴。”

“不过是跪上两个时辰,出不了什么事。你一会儿记得让所有人管好自己的嘴,别让炎儿知道。”

“万一沈少卿亲自去找王爷告状,该怎么办?”

“她要是这般惹是生非,那这门婚事哀家是决计不能同意的。”

“是。”

金钏点了点头,旋即便搀扶着太后前去小憩。

殿外,沈无忧顶着烈日颤颤巍巍跪着。

此刻已至初夏,正午的日头毒辣得很。

不过是一刻钟左右的功夫,就给她热出了一身汗。

“失算了,早知道就带个垫子过来。”

沈无忧稍稍挪了一下酸麻不止的膝盖,略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打人了。

现在倒好。

被太后抓了把柄,她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在烈日底下跪了一个半时辰。

沈无忧的膝盖已经痛到麻木。

她稍微侧了侧屁股,将重心从膝盖转移到大腿上,偷偷地偷了会儿懒。

回眸看着空荡荡的身后。

她心底里没来由地生出一抹失落。

顾景炎平时总爱粘着她,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反倒没影了...

她是不打算告状,但也不想在这儿长跪下去。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算了!这就当做是我乱打人的代价好了。”

沈无忧休息了一阵子,又端正好跪姿,并默默地给自己喂了几颗补药以及止痛药。

体能稍稍恢复后。

她很快就静下心来,细细地思索着近日来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之间的联系。

说起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不对劲,应该是她和顾景炎大吵一架的那个晚上。

她误会顾景炎去醉佛楼寻欢作乐,顾景炎则误会她夜会谢羡之。

前者可能真是误会,顾景炎解释过了的。

至于后者,确实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好好的,顾景炎为什么会认为她去夜会过谢羡之?莫不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误导性的话?

还有阿水怀孕,确实太过突然。

随之而来的。

是她二师兄的通风报信。

二师兄告诉她,所有接近她的男子可能都是在利用她。这句话有可能是让她小心顾北宸,同样也有可能是在离间她和顾景炎。

这三件事,每一件事出现的时机都很巧。

就像是故意要拆散他们一样。

加上今日太后让她罚跪这事十有八九是出自顾北宸的手笔。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之前的三件事也是顾北宸一手谋划的?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

那么二师兄和阿水,都有可能是顾北宸的人。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师兄嘴里的天选药罐,对练武之人真有那么重要?”

“还是说,他就是看不得顾景炎好?”

“又或者,两者都有...”

沈无忧觉得顾北宸这人的性格极其拧巴,他都已经是九五之尊了,居然还和自家弟弟计较这么多!

看来,回去之后她需要立刻把这些事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部告诉顾景炎。

正如阿水怀孕一事,她更倾向于眼见为实。

但她似乎也该给顾景炎一个辩驳的机会...

“沈少卿,太后娘娘让你回去歇着。”

沈无忧罚跪接近两个时辰的时候,金钏终于搀扶着太后走了出来。

太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清醒过后见沈无忧依旧跪在院中,又觉得自己对她的责罚太过重了。

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没错。

可转念一想,沈无忧也是别人家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闺女。

她不分青红皂白让沈无忧跪了两个时辰,似乎太过刻薄,也太过狠心。

“无忧,你现在是不是恨惨了哀家?”太后抱着怀里的白猫,朝着沈无忧走去。

沈无忧双腿跪麻了,一屁股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她抬眸看向太后,如是说道:“恨倒是不恨,但是我很委屈。”

“委屈?”

“都说婆婆也是半个娘亲,太后不分青红皂白重罚于我,我自然委屈。”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掌掴炎儿?”

“他自己跑去逛窑子,却怀疑我出去夜会表哥。那晚我根本没有见过表哥,他却盛气凌人地问我,是不是和表哥有过苟且,我一时没控制住,才打了人。”

“他竟对你说那混账话?”

太后拧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错怪了沈无忧。

真要是像沈无忧说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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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炎的嘴这么欠,确实是该狠狠揍一顿的。

沈无忧点了点头,气鼓鼓地说:“太后和王爷就知道欺负人,我算是受教了。果然,婆媳之间的关系怎么着也处不好,是我太过天真,还想着将你当成自己的母亲来看待。”

“......”

作为上一届宫斗冠军,太后自然是知道,沈无忧是打算借由这般娇嗔的语气将所有的不满说出来。

不过,知道归知道。

她对沈无忧的这一招,还是很受用。

要是能有这么一个会撒娇的女儿,也是很不错的体验。

“无忧,是哀家错怪你了。”太后很是内疚,连忙将沈无忧搀扶了起来。

都说关心则乱,这话是一点不假。

听闻顾景炎被打的那一刻,她是一点理智都没有。

这会子冷静了一些,智商也跟着回来了。

“太后若是总让我罚跪,下次我就去告状。”沈无忧揉着又酸又痛的膝盖,一脸傲娇地说。

她很清楚,对于性格强势的长辈,生气发火还不如示弱撒娇来得管用。

“只要你对炎儿没有异心,哀家往后必定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小矛盾。”

太后也察觉出来沈无忧并不打算和她置气,便也退让了一步。